“这个王惟俭…”

    三日后,朱由校看罢手中奏疏,觉得这个人实在有趣。

    起先是个正儿八经的东林,因为喜爱收藏古玩,人赠外号“博物君子”,可以说偶像包袱不小了。

    可推行新盐法一事后,这个人就变了。

    眼下更是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上了一份言辞恳切,就差跪下磕头祈求原谅的奏疏。

    朱由校明白,他这是让上次吕大器的事给坑怕了,找自己表露心迹来了。

    不过说起来,朱由校的确有利用蝗灾转移替死案风口,撸一遍山东的心思。

    可以说,王惟俭这个奏疏也是上到了点子上,如果没有这份奏疏,那他这个旧东林,铁定是逃脱不过这一次。

    可这也不是说他上了这份奏疏,就一定没事了。

    具体怎么样,朱由校还是要看王惟俭真正的能力,还有他在赈灾上到底有没有尽心尽力。

    毕竟,山东巡抚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塞给人做的职位。

    封疆大吏,军政在握,日后一旦军改从陕西推行到山东,就需要这个职位出力了。

    这不是闹着玩的,早晚都得换成真正放心的人来做。

    朱由校正想着,一名小阉近前小心说道:

    “陛下,厂臣到了。”

    虽说魏忠贤事情很多,也很忙,但是对于皇帝旨意一向都是每闻必至,也算恭谨。

    朱由校淡淡点头,说道:

    “不必叫他进来了,朕今日心情不错,正好要出去走走。”

    言罢,起身走到殿外,正望见一脸局促不安候在殿外的魏忠贤,边走边道:

    “你来了,陪朕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