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药柜摇头道:“左郎中先前说的没错,看病不同于看相,不能拿来开玩笑,我先前找小郎中瞧病,那是我真有病,你要是真有病,让他瞧瞧,试试他的本事也行,要是没病,光拿这来图乐子解闷,我劝你还是出门往右拐,一直往前走,到石镜河边去。”

    “我去瞧瞧!”桑小妹抹了一把眼泪起身道。

    左贵老爹一听这话,笑脸立刻冷了下来,捋着胡须瞧向左少阳。左少阳赶紧陪笑道:“我没有啊……,您老听谁说的?”

    左少阳眼睛都瞪大了,想不到街头巷尾把这件事居然传成了这个样子,其实他们药铺欠的债跟治疗李大娘的病压根不沾边,治疗李大娘的病也是左少阳用了新药,没有使用名贵的人参,所以治疗成本并没花多少。他却不知道这些都是赵三娘让人四处传的,就是想帮他们一把,好让他们能用这个机会扩大影响,赚钱还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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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贵脸色更是阴沉,左少阳脑袋转得飞快,赶紧道:“哦,您老说的是那件事啊,嘿嘿,那也就是开个玩笑,祝老伯想考校考校我罢了。不是真看病,我爹说了,我现在医术太差,还没出师,根本还不够格给人瞧病的,所以不准我私下给人瞧病开方的。那只是说说而已。”

    桑老爹瞧见,问道:“你拿纸笔做什么?”

    桑小妹满是泪花的脸绽开了一抹惊喜,不管写的是什么,单单是这纸条,便已让她心中一暖,接了过来,展开了一瞧,扑哧一声乐了。

    要左贵看病的那老茶客是个脚商,姓姚,跟祝药柜比较熟悉,笑道:“是祝老掌柜啊,嘿嘿,我这也就是闲极无聊去个乐子嘛。左郎中想必不会介意的。”

    左贵听得眉开眼笑,眼见这么多人围着自己要看病,这还是从没有过的,心中高兴之下,又有了儿子每个月一两五钱银子加工费垫底,也慷慨起来,捋着胡须笑道:“行啊,一个个来。这儿个是茶肆,我瞧病不收钱,当然,开了方愿意去我药铺拣药,那药钱自然是要收的。”

    黄芹奇道:“笑啥呢?”伸手拿了过去一瞧,却原来纸上画的是个笑脸简笔画,一个书生模样,正打躬作揖,寥寥几笔,憨态可掬。不仅也笑了:“这小郎中,画的还真有点意思。”

    趁着他们跟左贵说话这乱劲,左少阳已经转身过去,把纸放在身后空着的竹桌上,提笔飞快地画了几笔,然后把纸折好,递给黄芹。

    这几句马匹拍得左贵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捋着胡须微笑道。他心中知道,这三个医案,其实都是左少阳的手笔。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不能说。

    李脚商讪讪道:“我也没图逗闷子来着,说实话,我还真有病。”

    “不不,我那都是胡诌的。祝老伯给面子,说我说的准,其实准什么啊,嘿嘿。我爹看病那才叫准,年前就治了死胎不下的产妇一条命,又救了老槐村中风快死了谁也不肯救治的老大娘,还有老槐村的贾老爷的小少爷,说实话,这三个人那都是命不当绝,遇到了我爹,要不然,嘿嘿。所以啊,您老要瞧病,还得找我爹瞧。”

    “这个……”左贵捋着胡须沉吟着。

    “跟他爹一起来的,现在在外面给人看病呢。”

    黄芹正提着茶壶在一旁瞧热闹,接过纸条,也不展开看,握在手里,提着茶壶回到厨房。把那纸条递给桑小妹,低声道:“小郎中给你的。”

    “那河边有说书唱戏的,河上还有花船,那才是找乐子的地方。”

    老茶客乐道:“我不忌讳这些,呵呵,你尽管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