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回到药铺,左少阳把路上看见的这件事告诉了老爹左贵,左贵也有此好笑。但到底是病患的赞赏,相当于现代的送锦旗,这种精神奖励还是很让人惬意的。

    本来,钱县令到贵芝堂是看左少阳用量附片治病,以验证量用乌头可以不中毒的,但是,七传八传,传成了县令大人审案时犯病了,本来钱县令是只看惠民堂的,可是惠民堂倪二掌柜的事让钱县令很是光火,所以改让贵芝堂的左郎中治病,坐着轿子来到贵芝堂瞧病。

    瞧了一上午,终于把病给瞧好了。

    这风声穿出去之后,加上李大娘到处张贴的关于贵芝堂可以用很便宜的药治好中风的告示,不少人来贵芝堂瞧热闹,就算不进来看病,也想看看这位给县太老爷看病的郎中到底长的啥样。当然,也有身体本身有病的,就顺带进来让给看的。所以这一下午,左贵倒看了**个病患,比以前多了不少,而且都是他比较拿手的伤风外感病,自然很是高兴。

    傍晚时分,左贵正在瞧病,门外响起吵杂的脚步声,一个老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左郎中!我们老爷病了,麻烦你给看看!”

    左贵抬头一看,道:“是龙婶啊,你们老爷呢?”

    “扶过来了!”

    门外一个老妇、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年轻女子搀扶着一个老者,慢慢走了进来。

    左少阳抬眼望见那年轻女子,不禁一呆。

    这女子二八妙龄,云鬓微斜,插着一根玉簪。鬓角两缕乌黑的青丝垂下,长披向背心,用一条雪白的丝带系着,曲线优美的瓜子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仿佛都能拧出水来。眼角微翘的一双美艳之极的丹凤眼,眉毛斜斜飞起,高挺的鼻梁,如同白玉雕琢而得,一点朱唇,柔软红润,皎洁的脖颈下,两边的美人骨划出两道优雅的曲线,分向两侧,隐入上身那件雪白的宽袖纱罗衫里。

    脖颈下,低开对襟的罗衫中,一各雪白的绣着花边的抹胸横过,掩映住那对高耸的乳峰,只露出些许的浅沟,令人无限遐想。一条雪白的腰带,将细不盈握的蜂腰勒着,使得那本就高耸的双峰更是曲线玲珑。一条水薄烟纱的披帛绕过后颈搭在香肩上,盘绕在两臂间,显得仪态端庄,高雅脱俗。

    一条同样雪白的百褶长裙,高高系在胸下,裙长一直掩到双履。

    衣衫、抹胸和长裙都是用银丝滚边,绣着的美丽图案,繁杂秀丽,手工极其精湛。

    这少女一身雪白,如烟雨池塘里绽开的白莲花,纤尘不染,袅袅娜娜,又像早晨山峦间飘渺的白雾,高雅如不可仰视的雪峰,美丽不可方物,让人瞧见了,便再也舍不得调开目光。

    不过,这仙女嫡尘般绝美的少女,却是面若冰霜,特别是一双眸子,更是冰冷如刀,左少阳觉得不舒服,所以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左贵老爹忙上前帮着搀扶老者在小床上躺下。

    左少阳见老爹左贵认识这几个人似的,忙低声问母亲梁氏道:“娘,他们是谁啊?”

    梁氏知道儿子失忆了,很多事情忘记了,便低声道:“就是咱们隔壁老宅里的翟大老爷,就是告老还乡的那个京官。那个老妇是他夫人。他们俩有个儿子打伤人入狱了。那哭啼的妇人是翟老太爷的儿媳妇。先前的那个龙婶,是瞿家少爷小时候的乳母。瞿家还有个女儿,嫁给白家,生了个女儿,就是那个白裙女孩,是瞿老太爷的外孙女,叫白芷寒。听说她父母双亡,没有亲人照料,所以回来投靠外公外婆,当真可怜见的。”

    左少阳想不到隔壁那深宅大院里,居然还住有这么一位天仙般的姑娘,不禁感慨。

    左贵让那老者躺下后问道:“瞿老太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