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我……,我爹为了得到我娘,发动兵变,杀死了隋炀帝,夺走了我娘。我娘非常伤心,看见自己的情郎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说这都是她的错。她哭了几天几夜,本来决议出家为尼,青衣古佛相伴一身,给自己赎罪的,可是,我爹很快就被窦建德杀死了,窦建德把我娘抢走,我娘依然要出家的,想不到这时,远嫁给突厥可汗和亲的隋炀帝的妹妹义成公主突然派使团找到窦建德,说要把我娘接到突厥,窦建德不敢招惹突厥,便把我娘交给了突厥使团带回了突厥。”

    左少阳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记得你先前说过,你爹娘是信佛的,为了让菩萨保佑,宁可把所有财产都捐赠给了寺庙,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养父养母……,我娘生下我之后,不敢留在身边,生怕隋文帝知道了杀了我,便把我送到了尼姑庵里,给了尼姑庵旁一户农家也就是我养父养母收养,我娘几次要出嫁为尼替自己赎罪,都被他们阻止了。后来突厥接她北去,她临走前,告诉我这一切,说我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所以,要出家为尼,终身赎罪。然后把我交给了我师父,那个尼姑庵的老尼,让我代发修行。所以,我是个尼姑,不能嫁给你的……。日立夜里我只想着你,想你一遍,我就念一声佛,可是,佛经念了千千万万,却还是想你……”

    萧芸飞回忆往事,心伤情郎将死,从此生死两分,不由肝肠寸断,抱着左少阳,哭得更个泪人似的。

    左少阳心中不忍,本想立即告诉她自己其实没事,但是还有一个事情没有问清楚,便忍住心疼,柔柔地笑了笑,慢慢抬手,要去摸她的脸蛋。

    萧芸飞强忍悲痛,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花瓣一般满是泪水的俏脸上,侧过脸去,轻轻吻着。

    左少阳弱弱的声音又问道:“那,你又如何认识永嘉长公主呢?”

    “她是我的堂姐,她的母亲便是高祖皇帝的宇文昭仪,也就是我亲生父亲宇文化及的亲妹妹。我娘被我爹夺回去之后,把我从寺庙接了回去。让我跟永嘉公主在一起玩,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很合得来,后来,我爹被杀死了,我娘被突厥使团带回突厥去,临行前,我娘特意把我和永嘉公主叫到一起,叮嘱我们以后要相互关照,特别是让我这堂姐要照顾好我。高祖皇帝立国之后,她成了公主,她要接我进宫,我不肯,为了给我父母赎罪,也为我养父养母发下的誓言,我必须四海飘零,去劫富捐献寺庙给我父母赎罪。永嘉担心我遇到麻烦,就用她的印章给了我盖了很多空白的信笺,以后需要的时候填写应对。”

    “原来你是永嘉公主的堂妹,难怪了……”

    左少阳听得惊奇,不留神话语声音说得大了些,萧芸飞听他中气充沛,惊喜之余又有些疑惑,瞧着他。

    左少阳立即醒悟了,立即又故作艰难地慢慢道:“我……,我刚才用我师兄教我的功法护心,觉得……,有些效果,你……,你扶我起来,我……,我运功疗伤试一下……”

    “好好!”萧芸飞忙不迭连声答应,惊喜交加又满怀希望地将左少阳搀扶了起来。让他盘膝坐好,同时,自己手扶他的后心,运内劲助他调息。

    左少阳立即感觉到萧芸飞的内力远不如师兄孙思邈,当然,他并不是真要运劲调息,只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左少阳一旦静心调息,便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收功。睁开眼,便看见萧芸飞睁大的双眼盯着他,满是欣喜:“少阳,你觉得如何?”

    “师兄这功法果然神妙,我觉得内息没有那么乱了!”

    “太好了!”萧芸飞轻轻抱住了他,着实在他嘴上亲了几下,“你再接着运功调息,我帮你护法!”

    左少阳有些好笑,道:“先不用了,应该不会死了。”

    “真的吗?”

    “嗯……,我还要跟你做夫妻,如何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