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人呢?”

    “在进士科那边金榜下呢,也跟一帮同年在筹划如何庆贺,好象今晚也要去平康坊吃酒。一六科的同榜进士差不多都要去平康坊吃酒,今夜那里只怕是挤满进士,通宵达旦热闹得很呢!”说着,伍舒一脸的兴奋。

    “康玄胡呢?好象没看见他榜上题名。”

    “落榜了,在客栈里伤心呢,不愿意出来看榜。咱们隆州的几个,除了我跟田兄,都落榜了,你们合州的好象只有你及第,其余的也都落榜了。都在客栈里哭呢。

    是啊,一年一度的科举,一旦失败,只能再等一年。

    正感叹间,左少阳忽听身后有人道:“少阳兄,恭喜了!”

    左少阳回头一看,却正是那位贡院里因为手掌冻僵了无法誊抄答案而啼哭的穷举人马周!

    左少阳忙拱手道:“同喜同喜,一马兄满面春风,想必也是高了吧?”

    马周喜笑颜开:“了探ua,跟左兄一样,呵呵”

    左少阳又惊又喜,要知道,秀才科可是公认的最难的科目,也是含金量最高的科举。马周竟然拿了第三名探ua,那可比自己这探ua值钱多了,忙拱手道:“恭喜恭喜,马兄是治国安邦的栋粱之材,这一去,便要大展宏图了!”

    马周很有几分得意,拱手笑道:“哪里哪里,若不是贡院少阳兄仁义相助,小弟现在只有哭的份了。”

    接下来,及第的道士们按惯例应该云举荐人家里登门拜谢的,认作举荐人的学生。但是,左少阳是杜淹亲自举荐的,而杜淹不准他跟外人说,所以他也就不能去登门叩谢,自认学生了。伍舒也省了这道手续,因为举荐他的甄权老神医,已经下狱了。家都被抄了。

    左少阳等人又去看了其他几榜的放榜,见那些人又喜又悲的,很是感慨,看完之后,也差不多到午时分了。左贵老爹请众人到东市找一家酒楼喝酒庆贺。

    他本来是打算这一晚摆宴庆贺的,但左少阳要参加同榜进士的聚会,所以就改在了午。

    一大伙人又乘车来到东市,找了一家很溧亮的酒楼,摆了一个大桌。

    这顿酒喝得很尽兴,左少阳晚上虽然还应酬,但却放开了喝,因为他晚上的酒宴本来就只是去应——下完事的。

    乔老爷给儿子乔冠使了个眼色,两人来之前就已经商定了的,找机会向左贵老爹提亲。所以乔冠会意,接着左少阳跟瞿老太爷他们敬酒的机会,端着杯子给左贵老爹敬酒,低声说道:“左老爷,小侄有话想跟左老爷商议,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说。”

    左贵老爹已经猜想到了什么事,便端着杯子对他笑道:“乔大人,今日只说喝酒的事,旁的话,以后再说。”

    乔冠有些尴尬,回头望了父亲一眼,乔老爷看得出左贵已经猜到了自己要提的事情,为了避免尴尬,现在不好再说了,便微微摇头。

    乔冠只得敬了酒,说了几句闲话,便退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