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盾车远远看去如同一道铁墙一般往前推进,上面满时箭簇,宛如刺猬,满地的死尸,耳畔全是那瘆人的惨叫,口鼻中全是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盾车慢慢压过自己同伴的尸体,缓缓的向前推进。

    李过站在盾车后面,盾车已经停靠在了原来被抛弃的那一排盾车后面,如此就形成了两道盾车铁墙,有两道盾车保护,那一个个火铳手都是躲在那第二道盾车后面,可以更有效的保护。

    砰砰砰————城墙上火铳开火,一道道劲射的子药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直直的黑色细线。

    噗噗噗————火铳不少打穿了那木墙,这让李远惊骇,这部明军火器威力竟然强悍如斯,竟能洞穿盾墙,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忙,道:“把饲养全他妈给老子放在盾车前面。”

    那一个个披甲的流贼大声呼喝,把那哭爹喊娘的炮灰全都放在了那些火铳手前面,給他们抵挡子弹,火铳穿过盾车击中炮灰,就可以很好的保护后面的火铳兵,后面的火铳兵同时可以安心的反击。

    那些饲养哭爹喊娘,却是根本就不想要当作这炮灰,一个个凶恶的老贼都是拔出刀剑,砍翻了好几个流贼,又是大声呼喝,“想死么?想让你们家人死么?”

    流贼这般说道,那些饥民都是惊恐,本来有些混乱的流贼都是稳定了下来,他们咬紧牙关,想到自己当作人质的亲人,哭喊着去给火铳兵抵挡铅弹。

    李远看着那披甲贼被那火铳射死的一众饥民,不知道为何,心中涌起一股快感,一股生杀夺予的快感,这些流贼,老子想让他们死他们就会死!他大笑着,道:“反击,反击,披甲贼上!记得散开,躲避明军万人敌!“他说道,他有些心有余悸,那种恐怖的火器,那种威力真是万人莫敌。

    一众披甲贼举着那云梯,都是冲了上来。

    砰砰砰————城墙上的明军火铳手立马开铳反击——一排排排铳连绵不绝!城墙上腾起一道道青烟。

    那一个个披甲贼立马被打翻在意,身上腾起一道道血呜惨叫着倒地,一个个恐怖的破洞,翻滚在地。

    那些流贼火铳兵都是站立起来,手中拿着火铳反击,他们躲在城下从容的装填子药,刚刚起身就是一铳。

    噗噗噗————城墙上的弓箭手,火铳兵便是瞬间便是打了过来。特别是弓箭,射的比火铳还要精准,五十步的距离,这些匈人基本两箭就能射中一个敌人。

    城墙上上一名凶悍的匈人刚刚射出一根箭簇,胸口便是中了一铳,血雾腾起,向后倒去,他的同伴便是立马顶替他的位置,拉开弓箭就是射击。

    噗噗————那刚刚射死匈人的火铳手刚刚冒头,一根箭簇精准的插入他的脖颈,箭头带着血肉穿过,那火铳手发出一阵嗤嗤的声音,倒在地上想要说话,却是嘴中不停的冒出血泊。

    这种毫无花哨的对抗,火铳对弓箭,城墙上,一道道箭簇,一发发铳弹,空气中满是密集的细线。

    那流贼火铳手还在苦苦支撑,那一个个老贼都是扶着云梯,冲了上去,他们分的很散,就是为了仿制万人敌。

    一个个火铳兵都是咬紧牙关,死死支撑,这种恐怖的火力之下,往往他们要死上四人才能换回一个明军的伤亡。

    李远早就浑身颤栗,头都是不敢太,暗道“该死,这群明军箭射的太准了吧!还有那火铳,怎么会射的这般迅速!”他往后看了一眼,那盾车后面的火铳兵排成几排,不停的排铳。

    那种发射完弹药,就发现自己同伴惨死,这种压迫感,这种紧张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