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收拾好了。”我把最有一件衣服放进箱子里,明天是开学的日子,我抢过小精灵的工作,自己把东西收拾好放进行李箱,这让小精灵感觉不舒服,哭喊着不让我把他们赶出家门,唉~要是地球上都是这样的人,那会多么美好。

    “少爷。”华生敲响我的房门,走了进来,帮我把一个行李放到墙角,“少爷,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华生递给我厚厚一摞信封,信封的字迹很熟悉,卢娜,“她怎么找到我的,我想猫头鹰可没有那么强大的魔力能够找到我的位置。”我接过信封,信封在我手里慢慢发黄,在手中化成纸屑,洒在殷红色的地毯上。

    “少爷,您这是何必呢,您…”华生还要说什么,我举手止住了他的话,“华生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说了,与其让她受伤,还是早早的结束吧,再说我也忘记了。”华生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沉默的退出我的房间,我的真的忘记了么,我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月光倾泻在庭院,梧桐树的影子映入房间,冷清,没有味道的房间。

    梦,蓝色中有些粉色,我回到了霍格沃兹的湖水旁,我跟卢娜还在讨论着功课,凑趣的大章鱼露出脑袋,看着岸上玩闹的我们,我们在草地上翻滚着,欢笑着,一起玩到累得躺在草地上一起看着天空,天空好蓝,白色的云朵被风吹动着变幻着不同的样子,“你不应该有爱。”突然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站在身边,卢娜化成了点点光亮,一切都变成了黑色的虚无,“这才是你的生活,这才是你需要的。”‘我’冷笑的看着自己,“杀戮,强大,寂寞,只有这样才是一个杜雷尔应该得到的。”‘我’用冰冷的手握住卢娜的脖子,“我们不需要爱,我们只需要强大。”‘我’逐渐加大力量,卢娜痛苦的扑打着,我无力去反抗,眼睁睁的看着卢娜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失去了生命。

    “不!!”我醒了过来,气喘吁吁,身上满是冷汗,放大的瞳孔看着墙上的风景画,“是梦啊。”我闭上眼扶助发胀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我问自己,轻揉着太阳穴,“自己太累了吧,该死的出版社。”外面还是黑夜,我盖上被,窗外还有寥寥几颗星星在闪着。

    “您,真的没事么?少爷。”华生又一次问我,这是早晨第七次了,“我没事,华生,你越来越啰嗦了。”没事么?我问自己,晚上醒来后就没有再合上双眼,难受,我真的难受,哪怕我知道这只是大脑给出的虚假信号,我依然能记得那种撕人心肺的疼痛。

    “少爷,您的斗篷。”小精灵为我系上蓝色的斗篷,不够高度的小精灵不得不站在椅子上,踮着脚摇晃着身体,“可爱的小家伙,”我摸摸小精灵的脑袋,小精灵高兴的像是家猫一样用脸蹭着我的手,“该出发了!”我收起自己的心思,恢复冷静,穿过燃烧的炉火。

    英国伦敦,英国人自大的以为没有任何地方能跟自己的首都相比,可这里充满了腐朽肮脏,上下两级的分化,带着绅士面具的野蛮,从角落里走出来,我闻到的是机油的味道,浓雾的时候,空气呛鼻,我拿着手巾捂住鼻子,快步走进站台。

    “麻瓜太多了,少爷,您的衣服脏了。”华生拍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的灰尘,“会减少的,只是让他们再多喘几口气,无知的麻瓜。”我晃身穿过墙壁,两个世界的分界线,这一回柱子上写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站台总不会安静下来,家长学生,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期间还有节日假期,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等到战争打响的时候,这里会不会安静呢?

    “注意,年轻人!”华生挡下一个要撞到我的行李车,“抱歉,先生,行李挡住了我的视线。”服务生从行李后露出脸,满是青春痘的麻子脸,华生把行李放到行李车上,挥手让年轻人离开,我打量着这个服务生,“华生,你觉不觉的这个人很像我父亲。”服务生正在将满载的行李搬到车厢里,“少爷,难道您想老爷了么?”华生没觉得这个服务生怎么能跟我父亲挂上钩,不仅是年龄还有身份,“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我晃晃脑袋准备登上列车。

    “杰拉尔!杰拉尔!”圆脸的纳威挤出人群,满是笑容的走过来,他拉着自己奶奶的手,这个假期纳威过得不错,他胖了些,本来圆圆的脸有些肉乎乎的,如同一个婴儿的脸蛋一样,粉嫩中透着红光,非常健康。

    “你好,尊敬的隆巴顿夫人。”我向纳威的奶奶行李,年老的妇人依然保持着贵族的姿态,“我听说过你,杜雷尔,我感谢你帮助我的孙子完成他的学业,我们家族的人都知道他不太聪明,今年他懂事了不少,他每天都会提到你,呵呵,听得我的耳朵都茧子了。”老夫人让我吻了她的手背,讲到自己孙子的事情总是高兴的说。

    “呵呵,纳威夸大了事实,夫人,我只是帮助引导他,纳威是个聪明的人。”我没有夸赞自己的功劳,纳威也是一个努力的人,我称赞纳威聪明的时候,这个害羞的人提前进了车门,不善于表达自己又怎么能让别人接受自己呢?

    “我想,我该为你父母的事情向你道歉,我的儿子也参加了那次围捕。”老夫人摘下帽子向我行礼,我没有回避,安然的接受了老夫人的歉意,华生悄悄的抹了下眼睛。

    “夫人,我代表我的父母接受您的歉意,那件事情并没有谁对谁错的关系,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理念,我父母的去世只是因为他们不够强大。”我冷酷的话语,让隆巴顿夫人很震惊,“夫人,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弱肉强食,我母亲拖累了父亲,她不应该抱着怀孕的身体去英国。”我平静的讲述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夫人,隆巴顿家族是不是有德鲁伊的血脉?”在我登上列车时问道,老夫人还没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是的,我们的祖先曾经是橡树林的守卫者。”她没有掩饰自己家族的过去,德鲁伊教一直活动在魔法界,不被魔法界所认可。

    “我想请你转告那群在邮局工作的猫头鹰们,我现在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我不会依靠别人的帮助,自己足够掐断他们的脖子。”隆巴顿夫人没有怀疑我的实力,我的眼神让她有种透心的寒意,华生在一边笑呵呵的,隆巴顿夫人觉得自己的孙子交到了一个不一般的朋友。

    列车开动了,蒸汽遮住了家长们学生们挥手再见,不少家长开始离开站台,我关上隔间门,用魔法将这个隔间藏起来,不让人发现,我不仅是想要安静,更不想看到一个人。

    第四次了,我看着卢娜从隔间门前经过,我没有打开门,装作不经意的看到她经过,我没法安心读书,哪怕书中的内容多么精彩,我也没法注意到,我看到的只有卢娜,她穿着白色的衬衫在我面前经过,焦虑的样子让我没法平静,我知道她在找我,我有几次都要打开了门,可是手在离门几公分的位置停下了,剪不断,理还乱,这是我心里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