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颖儿当然不知道了。

    她背脊发凉,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皇上,仿佛不相信皇上会怀疑她。

    随后,颖儿咬着唇缓缓站出来,并未跪下,跪下便是心虚,而是福了福身后挺直着背镇定的摇头。

    “回皇上,嫔妾并不知情,自打景仁宫禁足后,嫔妾在景仁宫从来都只是在正殿外请安,从未和纯贵……苏答应说上话。嫔妾接触过的也只是公主而已。”

    “便是和嘉身边的宫女往外递信,你说你不知情,当初怎么会想着利用公主博同情让太后同意开了景仁宫的门?”

    这话是怡嫔问的,怡嫔想了许久,始终认为还是纯贵妃在背后教她,纯贵妃教的多了,颖贵人自己便也就学聪明了一些,如此才能说得通颖贵人的转变。

    “再有细想你出来后做的事情,你往日可没这么聪明,若没人教你,又岂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颖儿听着怡嫔的话,坚定的眼神始终看着皇上。

    “公主对嫔妾的亲近,嫔妾自认为这些是骗不了人的,是短时间培养不起来的感情,嫔妾不忍心公主受困念着亲人不得见,且嫔妾也并未做错事,只是受牵连而已,想法子出来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吗?”

    “再有,怡嫔姐姐说嫔妾的转变,人是会成长的,以前嫔妾未开窍,现在为着心中的执念开窍了而已,如何就成了被怀疑的理由?”

    说到执念,颖儿眼里含泪的看着皇上。

    仿佛那含.着的泪在告诉皇上,她的执念便是皇上。

    虽看着皇上,嘴上却不饶人道:

    “说到转变,怡嫔姐姐从前可不是没证据便随意攀扯别人之人,如今不也有转变?”

    怡嫔没想到颖贵人会反过来如此说她,面色一变再变。

    颖儿不去想怡嫔会怎么变脸,看着皇上继续说道:

    “嫔妾进宫晚,并不知道她们有什么恩怨须得害人性命,便是因着嫔妾私心开了景仁宫的门,让苏答应有了机会,也是嫔妾无心之失,皇上可以以嫔妾无心之失惩罚嫔妾,但若要给嫔妾扣上帮凶的罪名,嫔妾自是不服的。”

    “嫔妾位份虽不高,但也知道嫔妾除了是皇上的妃嫔还是蒙古人,不会做助纣为虐害人性命之事,给蒙古族抹黑。”

    颖儿说的很真切,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想,只想皇上知道她并未帮着别人害人,眼睛一直真切的看着他。

    乾隆今日怒极,愉妃薨了,永琪伤心的模样。纯贵妃一而再的害人,为了储君之位不择手段,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