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心里很乱,她想找个人说说话,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意大利人对家庭非常看重,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家都不会接纳她,只会排斥她。

    然恩知道神父对忏悔者所告明的罪过必须绝对保密,绝不例外,否则将受到极严厉的处罚。所以她才来到这里。

    然恩做错了事,她害怕,害怕自己受到惩罚,害怕自己不被原谅,怕得清理了现场之后马上从芝加哥南区一路走到北区,她想问一个答案。

    “神父,主会宽恕我吗?”

    沉静好听的男声反问:“你会好好照顾你的妈妈吗?”

    “那当然了。”

    “把手伸过来,让我为你祈福。”

    然恩把手从中间小小的窗口伸过去,神父g燥温暖的手掌握住她的。

    从那个小窗口,她看到他烟灰sE的西装袖口下线条匀称的手腕,男人手腕侧边有一块小小的胎记。

    “我的孩子,你的罪已经赦免了,因为我们的主已经赦免了你。”平缓的语气安抚了然恩茫然的情绪,她不再像刚坐进告解室里那样六神无主了,现在她还有闲心去构想,觉得神父手腕上的胎记形状像是一只蜻蜓。

    “谢谢您。”然恩盯着那只“蜻蜓”,挠了挠头说:“其实我不信教。”

    随即,她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仿佛说了一句,他也不信。

    然恩摇了摇头,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您久等了,神父做完弥撒就来。”身穿华丽法袍的主教在几位执事的簇拥下,来到告解室时,正看到男人从忏悔室出来。

    一身低调的烟灰sE法兰绒手作西装,将男人挺拔优美的身形g勒出来,样式JiNg巧的领针跟花领带一起作为点缀,懂行的上流才他这看似不打眼的低调装束实则价值不菲。

    如果然恩没有离开,仔细看看她刚才进去的小房间,会发现她进错了,她进的是神父室。

    她本应该进忏悔室,但是里面已经有人了,那个人正在等待真正的神父到场。

    “不用了。”洛l佐摆摆手,他习惯X向腕间看时间,却发现他出来地匆忙,手表落下了没有戴。

    主教以为他们怠慢了他,诚惶诚恐地跟在他身后:“这…这……”

    “稍后我会让人向贵教堂捐款10万美金。”洛l佐转头看向瞬间喜不自胜的主教,补充道:“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