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应渊院子回来之后,我遣了十几个下人送去他房里。隔三差五,也去看他过得怎么样。

    不过我并没有多给应渊什么好脸色,到他房里都是为了肏他。所幸医官说孕后期的房事没什么大问题,我也理所当然地把应渊当作泄欲的妾婢。

    应渊也恪守做妾室的本分,从不违逆夫君。每次都是安安静静的,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我偏偏不愿看他这样,非得听他哭出来求我,才觉得心里痛快些。

    母亲看不惯我,明里暗里地提点我,“女人生孩子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你对人家稍微好点。府里都传遍了,说你每次从应渊那儿回来,他都被你欺负得下不了床。”

    我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却没有放在心上,“他又不是女人。”

    母亲知道我对应渊还是心怀芥蒂,讪讪地转移了话头。

    “你是月族的大祭司,总是空守着那人也不是道理。如果实在不喜欢应渊,再纳个别的也好。”

    我脱口而出“没有”,却不知应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我曾经许诺唐周,一生一世一双人。应渊已经是个意外,我不会再另纳他人了。这样的事母亲以后不必再提。”

    ……

    心中烦闷,不知不觉又行至应渊院门前。

    应渊已经快要足月,多走几步就腰疼腿酸。浑圆高隆的肚腹垂坠在他腰间,站起身就让人心惊胆战的。今日居然见他被侍婢搀扶着在前庭的银杏下散步。

    “孩子在踢我。”应渊欣喜地轻抚着肚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神情。温柔又眷恋,眉眼间都是初为人母的慈爱。

    “原来你会笑啊。”我大步走进院内,应渊一见我又敛起了神色,被婢女扶着下跪请安。

    人虽然还是那么清瘦,气色比我第一次来看他时好了许多。我一把搂过应渊的肩,将他打横抱起。应渊毫无防备地惊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紧紧捂着肚子。

    “主君,这不合规矩。”

    “别动,我做什么什么就是规矩。”

    这是我第一次抱应渊。应渊平时看起来高,抱在怀里却小小一只。我并不费力地把应渊抱回榻上欺身压了上去,蹭着他的脖颈啃咬起来。

    “主,主君,妾身还没戴上面巾……”应渊紧闭着眼小心翼翼道。

    我抬起头来看着应渊的脸,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毫无当初胁迫我纳他进门时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