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显暴躁的步伐落进时默离眼里,使得他没忍住笑出声,他快速跟上她,在她身边说个不停,话多得和以往的他判若两人。

      “楚隐,我不想睡了,你去哪儿,我跟你一起。”

      “你刚才肯定听见我和那人说的话了,要不然哪儿能我说想吃糖你就直接递过来,说实话,你是不是时时刻刻在监视我?”

      “我特别好奇你是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如此变态的心理,我想知道,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

      楚隐没想到他话比之前多,更重要的是她能听出对方在逗弄她,插进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她侧眸看他一眼,眉目间的暴躁愈发难以克制:“闭嘴!”

      “那可不行。”时默离伸手戳了下她肩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回答了我才闭嘴。”

      楚隐注视那只手几秒,语气平淡:“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再敢动手,我便剁了它。”

      时默离:“……”

      “我好害怕呢。”时默离说着又接连戳她好几次,而且还更大胆去戳她耳朵,“你快剁吧,我已经等不及了,你看我都这样大胆了,总不能放过我吧。”

      楚隐:“……”

      楚隐第一次意识到他竟然还能有让她气极反笑的地步,她倏地握紧他的手塞进口袋中,带着警告的声音响起:“别乱动,要是敢动一分,我立刻掰断它。”

      时默离想到她阴晴不定的性子,虽说她不太可能解剖自己,但断手后可以养好,说不定她真会这样做。

      想到此,他没挣脱她,“你的手好凉,能不能让它自动升点温度,我不喜欢冷。”

      楚隐道:“不能,冷也给我受着。”

      时默离暗自撇了下嘴,不再说话。

      楚隐见他安静下来,被他气得频繁跳动的太阳穴终于消停了会,随后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满意。

      她就喜欢他乖巧不反驳她的样子,即便是她威胁的,可那又如何,她这人做事从来不管过程是什么,总归达到目的就行了。

      ……

      不多时,楚隐带着时默离来到手术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消毒水味,他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就干净程度而言,非常令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