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有一件事,还要把孔教授叫过来一起谈!”吴凡并没有马上说明。

      “我去叫他!”向莉马上站起身来了,走出办公室。

      一分钟不到,孔诗构就小跑着冲了进来。

      吴凡的召见,他能不重视嘛。

      “吴凡,不知道你来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他进来后,朝吴凡笑道。

      “说什么话呢,你们都是兄长,怎么能让你们迎接我呢,来,坐下吧,我有事要和大家商量一下!”吴凡非常客气地说道。

      在孔诗构坐下来后,吴凡就直说了,“你们一个是外科专家,一个是著名教授,我想问一下你们,就是已经结扎过的男人或者说女人,如果想恢复生育能力,有没有可能,难度大不大?”

      “噢!”听了他的话,蒋天国马上笑道,“看来天生叔是找过你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话题!”

      “是,他找过我了,想恢复生育能力,再生一个儿子,这个心情可以理解,在农村里没有儿子,一般就认为是香火要断了。我想别的人可能也有这种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所以我先来了解一下!”吴凡也没有任何的隐瞒。

      “没错,一方面是当年的高压,让很多的人只生了一个孩子就结扎了。当时没有办法,或者说一时冲动,后来就会后悔。何况现在政策放松,允许生二胎了,自然就更加后悔,所以我们以前每天都能接到想要复通的患者,但是经过检查,真正能复通的不超过百分之一。天生叔找过我,我给他做了仪器检查,根本不可能,那个东西切断之后就像没有了根的树木,会干枯,然后倒下,什么都不剩下。”蒋天国非常明确地说道。

      “啊,不可能呀!”吴凡见他说得那么坚定,也还是有一些紧张。

      “对呀,你知道吧,有一些人因为是独生子女,后来因为意外出事了,想要再生一个,这种情况下国家是支持且要补偿的,于是就组织了精干力量研究复通的技术,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只有结扎在十年之内的就有可能复通,时间太久了,那被切断的两头都干枯了,没有了,如何能复通?”蒋天国具体地解释了一下。

      “那能不能做一点人工的管道呢,替代被结扎的位置?”吴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难,其实人体是一个非常复杂但完善的整体工程,任何一个部位都有其独特和不可替代的作用,人为的切断,必会对人体有非常大的影响。所以很残酷,人工的根本替代不了。只有那些刚切断,还没有萎缩干枯的,就可以手术对接,如果手术顺利的话,还是能恢复的!”蒋天国摇了摇头。

      听到这里,吴凡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他知道,桃源村很多人的结扎都是在十几二十年前了。

      这时,向莉有一些气愤地说道:“其实结扎本身就是对人性的一种摧残,好好的一个人,却要被强行切断输送管道,而后对身体都有或大或小的影响,特别是女人,几乎都要被切一刀,好可怜!”

      “对呀,以前只听说阉鸡阉狗什么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阉人,一点都不人道,我有几个朋友,安排他去相关部门做这种事,他们都拒绝了,宁可下岗也不做这事!”孔诗构也说了一句,“因为他们说看见别人躺在那里,任由自己阉割,心里就不是滋味!”

      “哎!”吴凡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认可了他们的说法。

      然后他又问道:“如果能把切断的已经萎缩干枯的两头重新激活,让它们生长,当长度够了时,是不是就可以接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