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飞完一趟国际航班,横跨整个太平洋,直到和塔台完成确认,断开自动驾驶,放下起落架,轮胎稳稳触地,机身滑入跑道,提着的心才真正放下来。

    飞民航转眼满一年了,在战斗机上时时刻刻紧绷的神筋,到了民用飞行器上也改不了,每次坐上驾驶舱,熟悉的感觉又会回来。

    唯一不同的是,飞战斗机只需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飞民航,还承载着数百条普通老百姓的X命,压力只增不减。

    走出机舱的时候,被清晨的太yAn晃得眼睛都睁不开,一时分不清两地的时差,昼夜颠倒。

    “栋哥,下次见。”

    乘务长标准的笑容,在走出廊桥后显得有些疲惫,b起飞国际长途,机组似乎普遍更愿意飞国内的航班。

    陈栋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C作着手机,冲她点点头:“再见。”

    飞行模式关闭,手机搜寻到网络信号后,就收到两通未接电话,来自他母亲。

    犹豫片刻,没有选择回拨,现在他只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站在自家门口,正要伸手开门,就听见门锁的声响,妻子提着包,换上高跟鞋,皱着眉头正在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