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动真格的。”林川不想再看了,一旁的于谦领命吹响了竹哨。

    顷刻间,从燕王府后门又冲出了十四名刑天营的战士,十八打一,钟兴就算会神仙走位也没办法了。如果他想逃还有机会,但他根本不愿离开,迅速就被十八铜人,呸,十八刑天营战士打倒在地。

    他蜷缩成了一团,用手护住了脑袋,乱棍打断了两根,直到他遍体鳞伤才停了下来。

    “我……只想见方大人……”钟兴嘴里淌血,还不忘喘息道。

    “为什么要见我?我们没缘分的。”不知何时,林川从众兄弟间走上前去,蹲在了钟兴的面前。

    “我想给大人当差,做牛做马都行。”钟兴鼻青脸肿地露出了一个笑脸。

    “跟我当差会死的,我才不是什么看家护院的侍卫头子。”林川提醒道。

    “没关系,跟着方大人,死我也愿意。”钟兴努力擦去嘴角血。

    “可惜,我不愿意。”林川说着丢出了二十两银子,“想要遣散费,这应该够了。拿去买点药吃,别再来了。如果再让我在燕王府外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谢大人赏……”钟兴颤抖地捡起银两,努力站起身来,“明天,钟兴在此恭候。”

    林川见过不怕死的,但真没见过找死的。钟兴说到做到,当天晚些时候,包扎好伤口的钟兴就再一次回到了后门处的墙角。

    林川自然说到做到,鸡鸣一声天亮时,后院门就打开来,又是十八刑天营战士冲了出来。

    这次钟兴也被打出经验了,他会用一个馒头塞在嘴里,避免自己咬到舌头,而且不再尝试躲避,直接乖乖缩在角落,让乱棍如雨点般落下。

    他的身体像铁打的,一群刑天营兄弟则像打铁的,直到双方都累得气喘吁吁后。他就努力扶墙站起,一瘸一拐地自己去找药铺疗伤。

    这次该结束了吧?结果晚上他又来了,接着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故事。

    到第五天时,负责动手的刑天营兄弟在开门前都忍不住向林川求情了,“头儿,这小子真的不怕死啊!要不,你收了他吧?”

    “对啊,我们和他相处过,这小子轴是轴了点,但确实是个好人。”旁边的弟兄也在帮腔。

    “你们下不去手了?那今天我来。”林川一把夺过了一个弟兄的棍棒,向门口走去。

    “刑天营看来给你们吃喝太好,连你们的同情心都给养出来了?你们十八个,给我去训练营,和那帮新兵蛋子一起爬蜀道,他们一遍你们两遍,爬到忘记今天跟我怎么说话的再停。不,是全体刑天营的都给我爬!你们是刑天,不是菩萨。”

    林川怒了,推门拖着木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