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的七七八八的了,我要是再追问,岂不是显得我自己不太聪明?”

    梁安摇摇头,有些遗憾道:“这里面也有些凑巧的事情,我倒想再给你仔细讲讲……”

    “停,你别讲了。”任一叹了一口气。

    这位梁警官,确实对讲故事这件事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执着爱好。

    “先通过手机屏幕的光从外界获知内部人的位置和高度,里外配合确认两个人大概的位置和状态。用屏幕的光作为参照物,开枪就不怕命中人质,或者打到不该打的地方。两次枪声,第一次瞄准接听电话位置的一侧,打破阻碍视野的旧玻璃,并且震慑持枪的……那个谁来着?”

    “徐晴。”梁安替他补充。

    不仅仅是普通人对枪支弹药本能的恐惧,还有那恐怖的回忆,在徐晴记忆中最初的印象,同样是无情的枪声。

    任一实在很是无情,对于利用完毕的研究对象在记忆里抛弃的异常爽快。

    梁安本人无意评判,只是颇感兴趣的冷眼旁观。

    “第二次则是真正的重头戏。打破了玻璃,视野一览无余。”任一歪了歪脑袋,似乎颇感兴趣,“最终的演出要解除徐晴的武装,而且要让她甚至无法抬手用手枪做出最后的攻击。还是在那样昏暗的环境。我记得我见过你们的狙击手,在人群里。我可以找他要个签名吗?”他又突然对某样东西感兴趣了。

    梁安有的时候很难理解任一的思维跨度,只得把这类言语归类为一种名为“任一综合症”的特性,只得暂且搁置,不作为普遍性的研究材料。

    “不要小看科技,还有一种东西叫作夜视仪。”

    任一若有所悟似的点点头,像个听话乖巧的好学生。

    “既然这个你知道了,”梁安顿了顿,“其他人呢?即使只是象征性的意义,不关心一下吗?”

    “是指我的后援会?”任一无辜似的眨了眨眼,“我也没理过这茬啊。”

    差点忘了,这还是一个因为长相出众,曾经被附带着追捧的明星经纪人。

    鼓捣了半天,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

    “那你的‘两位朋友’呢?”梁安的话虽然说的直白,但不知怎么的,总让任一觉得有些讽刺人的意味。

    任一顶着手铐的束缚摊了摊手:“能怎么办呢。我动了他哥,陈泽瑞没进来劈了我应该觉得算我走运吧?”

    “你救了他哥。”梁安提前给了个错误答案,明明白白的“暗示”对面的囚犯进行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