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事情最重要的只有一点。”刘澈也把话题扭转回到了正事上,“刘吉利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要重要的多。他说,他是当时一个重要的联络人,掌握有很多货路相关人员的信息。”

    陆遥跟着补充:“他提供的情报会很有用。”

    古董的偷渡不仅仅是要偷运偷卖的运送过程,还需要许多中转的途径,甚至需要长期库存尚未售出的货品。存放货品的仓库需要专人看守,经手运输货品的人也要保持隐蔽。交易的流程浮在其上,而文物古董的贵重又不容有失,一旦有人贪了东西,起了贼心,受到的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

    也就是说,必须有人掌控着这些名字,虽然不与物品直接接触,但需要由各个接头人的身份判断最佳的经手转移方式。同时,还要防止其中的成员昧下了赃物,造成组织的损失。

    刘吉利的手中曾经掌握有一个完整的名单,记载着所有的信息,以便他进行调度。

    财帛动人心,刘吉利隐瞒名单的原因不仅仅是不敢暴露秘密,更是因为要是暴露名单同时也会暴露朱友竣的存在。一旦朱友竣的身份被公布,朱璃的未来就难保了。身在监狱的刘吉利或许不怕外界的威胁,但她是一个最好的把柄。

    而在后来,刘吉利自行选择踉跄入狱,名单则落在了朱友竣的手里。

    根据陆遥的推断,朱友竣可能也害怕这种烫手山芋,不敢把名单藏在明处。那份名单藏匿的位置也许和那棵树有关,这也是朱璃一家警察去游玩的缘由。所以当天借机前去确认的时候发现搜查过的异状才赶忙带妻女逃走,而后来,或许他是又被歹徒劫持到现场,发现名单后杀害。

    莫云晚听着,点了点头:“这么看来,你们的结论应该和实际没有太大区别。”

    她之所以能有空在这里勾心斗角,怼天怼地,也是因为解决了自己工作的问题。朱友竣的尸检已经基本完成,他的死亡并不久远,死因也非常清晰。

    “结论是勒死,当然,勒痕还是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样,他有挣扎的痕迹,根据勒痕的位置可以判断他当时也许是蹲姿,但犯人的手脚很利索,朱友竣死的也很快。在死后,他被才整个人拖进了坑里。”莫云晚眸光一转,“也就是说,那个奇怪的坑是犯人挖出来的。我觉得很奇怪,即使要掩埋尸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坑?”

    “一般掩埋的方式不应该是这样。”陆遥也早就觉得奇怪,“那个位置实在是太特别了。宋哥,你发现的那个地方,我一直没想明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宋乔雨听到这话,终于感到有些安慰。

    “其实是那个地方比较特殊,”他说话难得这样扭捏犹豫,“我有个推测。”

    推测这个词似乎和一向缺乏联想和推理能力的宋乔雨不太搭界。

    接到旁人怀疑的神情,宋乔雨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说朱友竣一开始并不在那个位置,也许杀了他的凶手曾经是一名军人。或者是……雇佣兵。”

    “怎么说?”莫云晚第一个感到了好奇。

    宋乔雨还是第一次自己提到这个话题,无论是对知不知道他过去身份的人都是这样。

    “这在战场隐蔽的一种基本的方法。对于平常人可能感觉太过繁琐,但像那种地形,很适合用这样的方法隐蔽住自己。如果要证明……我觉得可以试试调查一下坑里有没有什么残留的痕迹……之类的?”宋乔雨越说自己越疑惑,甚至想当场翻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