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队到底是给你派了什么活?”

    刘澈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毕竟陆遥虽然的确没有让这份额外工作影响到自己对袁耀以及相关人员的调查,这两天所做的事也很异彩纷呈,除了企图别出心裁并给二支队查缺补漏,聚焦于一些最基本的排查问询工作,包括但不限于持续骚扰顾凌顾大律师以及她手下的实习律师齐亦。

    ——先是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前者的联系方式,再套用之前合法追踪傅舆景的小程序暗搓搓监查起了顾凌物理上的走向,再者就是依靠前者得来的时间节点,以警察的正当身份线上随机询问容易说走嘴的齐亦,借此弄到了一些顾大律师的独家情报。

    按理说饶了一百个弯子、耍了那么多小心机、再加上接连不断拜访袁耀行动轨迹上涉及的人群询问相亲,陆遥理应花费大量精力而且心无旁骛,但实际上就这阵子和她搭档办案的刘澈观察,小陆同志仍抽出了大量时间用以应付梁支队长偶然派给她的任务。

    似乎是要调查某个叫徐晓汀的人死亡的事件。但具体如何,刘澈还真不知道。

    陆遥也到了死马要当活马医的阶段,实在找不到什么路子,于是想了想貌似万恶的梁队并不值得自己头痛欲裂还找不到人一起合计这个地步,于是痛快的选择了方案B。

    “就是现在这案子袁耀方的律师——徐天翼的姐姐徐晓汀被谋杀的事儿。”

    刘澈惊异的倒不是死者身份,毕竟念叨徐晓汀的同时徐天翼这个熟悉的名字也时常出现,只是对陆遥的调查思路感到疑惑,“你既然这么专注,那怎么不去现场看看?我记得徐天翼也是本地人……他姐姐总不会刚好是在别的地方走的吧?”

    “当然啊!要能去就好了。”提起这个话题,刚才还算是放下一個心头担子神清气爽的陆遥又焉了,悻悻道,“犯罪现场在海上飘着呢,具体在哪也不知道。况且这么些年过去了,那地方公共场合到处都要打扫,来来往往的就算有痕迹估摸着也干净了。”

    “在船上?”

    “是个游轮!不知道小刘哥你见没见过,那玩意高低几十层,长宽能建足球场!”

    陆遥也不吝啬和靠谱又不是谜语人的小刘哥分享线索。

    “徐晓汀,女,二十四岁——当然,是死的时候二十四岁。事发在九年前的夏季,人是在航行途中没的,船上人员的第一判断是心脏病发意外身亡,尸体存放在游艇的太平间,但在下船后才发现中毒身亡的迹象。但你猜怎么着?当时尸体都已经腐败了!”

    刘澈简单的把案子在脑海里捋了捋,立刻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是游轮的太平间温度有问题,其他的尸体不可能都没有出问题。能坐上这种观光游轮的人不是几个钱就能打发的,这种大规模状况的赔付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是个别现象——正好只有徐晓汀一个人的尸体出了问题,冷冻的措施没有做好?”

    如果说这是什么巧合,再加上中毒身亡这一点,徐姓的妹子也忒不幸了一点。

    不是巧合,那就是必然。

    “所以说,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暗箱操作的成分。”陆遥嘟囔,“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巧合’。谋杀这个结论绝对有根据在,但当时最终推论的结果却不是这样。”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