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为了国内的妻儿,毅然决然地拒绝了自己,那些年,老板的女儿对白建业的敬重之情,又何止是有加,简直是将他视若神明!

    后来,老板的女儿结婚生子,第一个孩子是儿子,认了白建业为干爹。

    这二十年来,白建业在新加坡深受老板家人的照料,尽管赚钱不多,但在生活上也不至于孤寂。

    前些年,由于签证的限制,他犹如被囚禁在新加坡的鸟,无法展翅高飞。

    终于,在老板的倾力相助下,他如获至宝地拥有了新加坡国籍,终于可以踏上归国探亲的路途。

    当他的双脚再次踏上中国这片热土时,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像一个幽灵般偷偷潜回了老家。

    看到家门紧锁,屋内空无一人,他的心如坠冰窖。

    他暗想,秀米或许早就带着孩子改嫁他人了吧。自己的父母若是还在世,今年也该是百岁高龄了。

    所以,父母想必已经与世长辞了。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如一位孤独的行者,背上行囊,踏上了属于他的漫漫游历之路。

    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经过一站又一站,最终,他被那宁静的水乡——周庄所征服。

    他盘下了一间店铺,做起了木制饰品的生意。

    隔壁店卖服装的老板娘,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离异女子。

    她来自北方,精明伶俐,美丽动人。

    听完白建业的故事,她在心底为秀米默默伤心,同时也钦佩白建业在新加坡这二十年的自我救赎。

    于是,隔壁的老板娘不断地向白建业示好。

    想到秀米已经带着孩子改嫁他人,白建业也觉得自己再无牵挂。

    就这样,他接受了隔壁服装店的老板娘,两人平日里各自打理着店铺,晚上则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