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质疑道:“如果只是在道观住十天半个月,那倒是可以理解,可他在这里一住就是一年,难道你就没有怀疑?”

    真阳道长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我确实感到疑惑,也曾经问过戴居士为什么在道观迟迟不归,可戴居士说,他已经看破红尘了,不想再当居士,而是想成为真正的道教出家人。

    而这些年戴居士对道观颇有贡献,既然他有这个想法,我也只能成全他,事实上我怀疑他可能在生活中遭遇了不如意的事情,也许假以时日会慢慢自己想通。”

    杨宇海质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个在逃的通缉犯?”

    真阳道士摊开双手反问道:“我从何得知?戴居士并没有说过他是个在逃犯,而我也不会去多管闲事。”

    “这么说你不知道这个戴居士是什么人了?”秦时月问道。

    真阳道士摇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他自己说是个商人,家境比较富有,只是厌倦尘世生活,想在道观清修一段时间。”

    “那这个戴居士在道观期间有人来找过他吗?或者他跟什么人联系过吗?”秦时月又问道。

    真阳道士摇摇头,说道:“从没见人来找过他,自从来了道观之后,我从没见他下过山。”

    杨宇海哼了一声道:“你的徒弟和不是这么说的,他亲眼看见戴居士晚上偷偷下过山。”

    真阳道士说道:“有可能,但我没有看见过,我的徒弟也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戴居士还没有正式出家,来去自由,如果他什么时候想下山,也不会有人阻拦。”

    沉默了一会儿,秦时月说道:“你刚才说当年你师傅是因为看了戴居士提交的一封信之后才跟他见了一面,那这个写信的人多半跟你师傅很熟,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真阳道士摇摇头,说道:“从来没有。”

    “听说你们道观的弟子都称呼你们师傅为阳真人,他还有没有其他的称呼?”秦时月问道。

    真阳道士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师傅的道家正式法号叫纯阳真人,只是弟子们都叫他尊称他为阳真人。

    不过,我师傅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云游,结识了不少信士居士,甚至还有俗家的记名弟子,他们一般称呼我师傅纯阳先生。”

    秦时月跟杨宇海耳语了几句,杨宇海冲赵杰说道:“先把人带下去吧。”

    屋子里只剩下秦时月和杨宇海两个人,杨宇海说道:“看来也问不出个什么名堂,不过,要说这道士跟戴山的犯罪有什么牵连,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充其量也就是包庇的嫌疑,本来也没必要把他关着,不过,眼下这件事还需要保密,所以还不能放他回去。”

    杨宇海说道:“那我就先把他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