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苏奕把缠在脖颈上的一条雪白藕臂拿开,双臂一撑,便坐起身来,长长吐了口浊气。
昨晚喝酒似乎有些多,情难自禁了些,以至于和茶锦行云雨之乐时,好几次差点没有把控住双修的火候。
此时,茶锦兀自在酣睡,鸦青色的云鬓散乱,香润的肩半露,明媚绝俗的脸庞上,兀自残留一抹淡淡的酡红。
想了想昨晚那一幕幕痴缠,苏奕不禁揉了揉眉尖。
当时是:
粉蝶探香花萼颤,蜻蜓戏水往来狂。
情浓乐极犹余兴,珍重檀郎莫相忘。
可现在想来,苏奕不免有些感慨。
正所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还好,自己精通双修妙法,且道行雄厚,早不是以往可比,否则,怕是根本吃不消这一夜折腾了。
施施然起床,洗漱之后,苏奕便走出鸣泉阁,就见这山巅位置,云蒸霞蔚,松涛阵阵,放眼一望,晨曦如碎金般洒落云海,令人心胸一荡,神清气爽。
“宁道友昨夜没睡好?”
苏奕看见,宁姒婳坐在一株松树前,正自打哈欠,一脸倦容。
闻言,宁姒婳清稚若少女的俏脸上浮现一抹嗔羞之色,道:“道友,我觉得以后你在歇息时,可以在这鸣泉阁四周布下一重隔音阵。昨晚幸亏只有我居住在附近,若让别人听到……”
苏奕怔了一下,这才品味出话中意思,不禁认真点头,道:“我倒是疏忽了这些,下次我注意些。”
神色间,浑然没有一丝尴尬和难为情,那坦荡的样子,看得宁姒婳都不禁一怔。
旋即,她暗自摇头,不敢再在这种旖旎暧昧的事情多聊,连忙转移话题,道:“道友,你要的丹炉已备好。”
昨晚宴饮时,苏奕曾提起,要炼一炉丹药,宁姒婳第一时间就把珍藏多年的一尊药鼎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