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漪的吩咐,轻水跟着景蓝整理房间的时候,趁着四下无人,飞快地将叠好的宣纸塞在了葛家夫妇所住的卧房的枕头下面。之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到了晚间,葛方山和葛夫人照例洗漱过后上床入睡,葛方山喝了些酒,很快有了睡意,眼看着就要进入梦乡了。

    葛夫人却闻着酒气,有些不舒服地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忽然,她余光瞥见葛方山的枕头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她好奇地将叠好的宣纸给抽了出来,展开之后神色大变。

    这纸上所写的,居然是一首情诗!

    而且用词相当露骨、胆大火辣,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一个女子写给葛方山的!

    她气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用力晃了晃葛方山的手臂:“起来,你给我起来,别睡了!”

    葛方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问她:“干什么呀你?大晚上的吵吵什么?”

    “这是什么?”

    “这、这不就一张纸吗?”

    “你给我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再告诉我这是什么!”

    葛方山拿近了一看,也有些迷惑:“这情诗哪来的?”

    “在你枕头之下发现的,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肯定是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偷偷塞给你的,你竟还把它带回房中藏在枕头下面,要不是我眼尖发现了,你是不是还要夜半三更的时候拿出来回味啊!”

    听她这么说,葛方山不满道:“我警告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证据确凿了,你还想抵赖?”

    葛方山颇为无奈:“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哪来的,你凭什么说这就是我的?”

    “还不承认,这诗里的‘葛郎’,不是你还有别人吗?”

    “我白日里公务那么繁忙,哪有时间去跟女人私会?”

    葛夫人冷笑:“这可不一定,这山庄的园子里每天有那么多的女眷来来往往,谁知道里头有没有你的相好。”

    “你莫要胡说,这里的女眷可都是朝臣的夫人们。难道你觉得,她们当中会有谁跟我纠缠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