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转身,扑入他怀中,阻止他说下去:“都过去了,往后余生,我陪你……苍羽门,是……你灭的?”

    “嗯,对不起!”姒文命抱紧她,头深深埋进她的发丝间。

    “万事皆有因果,不要拿别人的错,折磨自己。”余小乔轻轻抚着他,承受无数苦难,仍傲然于世的他,此刻如孩童般窝进她怀中。

    “不,是我的错,母亲也是被曼陀罗毒死的,我早就查出,却……都是我的错!若早……你就不会……”姒文命身子颤抖、声音颤抖,手指亦在颤抖。

    余小乔满是疼惜,心叹:天啊,你经历了什么?

    她双手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不,不是你的错,她毕竟养育了你近十年,生母是母,养母亦是母。”

    “我不会再心软,她是恶魔,我不能再让她害你。”姒文命眸中尽是水光,半晌后,冷声道。

    姒文命自始至终,未唤养母,甚至未唤一声长公主,只用“她”代指。

    二人说了很多,姒文命给她讲了祁天珩、祁天逸,还讲了幼时父母与他、李凌琰与他的趣事。

    余小乔也说了很多,她的妈妈、姥姥,儿时种种,求学、工作……

    姒文命讲齐国给他下毒换祁天珩时,余小乔心中满是疑团,一介商贾竟有封爵,皇上赐婚,父亲身居宰相高位,竟同意指婚,似颇为满意。

    他与皇家,定有不能说的秘密。

    但,她不敢说,更不敢问。

    有些事,纵是再聪慧,深入其中,亦难以察觉,或说潜意识中会逃避,不敢深想。

    余小乔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二人开始想法子上崖。

    崖壁陡峭,山峰入云,高不见顶。

    他们用树藤做了很长很长的绳索,姒文命轻身飞到岩壁上,一点点将绳索向上甩,试了好多次,终于爬到白云弥漫处。

    白云如带,横亘峰腰,将崖壁断成两截。

    白云以下,碧树繁花,满山如绣。

    白云以上,又是一巨大崖壁,横贯如顶,寻了多时,未找到任何缝隙或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