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羽令?曼陀罗?芙蓉针?”皇上神情凝重,手指轻弹桌案,寂静的大殿只听得几声敲击声。

    余闻瑞起身递上一封信笺,肃声道:“陛下,上有所奏之事的详细论证与说明,臣请陛下详加调查,为小女与文南侯主持公道。”

    余闻瑞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朕定会着人调查。若所言为真,定给余相交代。”皇上移步,扶起余闻瑞,沉声说。

    余闻瑞欠身退下。

    皇上单手撑额,望着案上栀子花,眉头久久未能舒展。

    “陛下,桥底尸骸确有曼陀罗毒素沉淀,还有……其夫人江离尸骨中也发现同种毒素。”黑衣人躬身汇报。

    似炸弹在心头炸裂,浑身血管炸开,心血横流。

    皇上撑着额的手,突然滑落,眼皮不时跳动,沉默许久。

    父皇护住想保护的人了吗?

    李凌琰那日的话,如雷震在耳畔轰然欲聋,像刀一遍遍割在心头,鲜血肆流……

    “离儿,对……”

    皇上抑制不住地猛咳,鲜血一口口喷出,案上、身上、地上都是血。

    直至老宫人赶至,皇上已昏倒在斑驳血渍中。

    “太医,快宣太医!”老宫人慌喊道。

    几日后,皇上才从病榻上爬起。

    ……

    月凉如水,苑中寂静。

    长公主发丝散乱,俯趴在一堆或倒、或立的酒壶、酒杯中,身边花盆歪七竖八地,碎倒在地上。

    “明日,就要离京,如此不舍?”祁天逸被眼前的场景惊到,声音有些诧异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