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那只胳膊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吊在半空,肯定是骨头全断了。

    他挣扎着到牢门边叫:“阿si

    ,我受重伤了,我要去看医生。”

    可是警局里压根就没有人理他。

    蒋毅被关了两天才被放了。

    这两天倒是再没有人找他麻烦,可是他的手疼得要命,还在发高烧。

    阿si

    说失主不打算找他麻烦,叫他赶紧走。

    蒋毅哪里还敢在港城逗留,那个姓唐的和他的手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从警局出来就直接又去了关口。

    这一次工作人员稍微盘问就放他过去了。

    蒋毅灰溜溜地回到穗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

    动了两次大手术,花光了这几年的积蓄才把手臂接上。

    医生说,他来晚了,耽误了治疗,没有办法,努力复健会稍微好些。

    但是想恢复到以前,就不可能了。

    拆了线,蒋毅手臂还是使不上力气,不敢回原来的工地。

    毕竟自己人品太差,那些被他勒索过的工人肯定会报复他。

    一只手残废了,找别的工作也不可能了。

    没几天,他住的地方已经从上下床的青年旅馆变成了大桥下面打地铺。

    那天他一整天没吃东西,想抢个叫花子的钱,可是那叫花子太凶狠,他没敢下手。

    想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打了个电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