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兰筠,你不用担心我,我是和乔云一起出去。”秋绥安抚道。

    徐兰筠一听是乔云,心安下大半,呼出一口气,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要是遇到危险,你就躲乔大佬身后,躲不了就跑。”

    秋绥哑然失笑,“好,我会小心的,你放宽心,不用太担心我,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那你早去早回。”

    “嗯,我知道了。”

    秋绥独身来到祠堂,远远便看见了站立在祠堂口,穿着白衬衫,下身则穿着军裤的青年。他带着锋芒的眼神望向秋绥,在看清她时又缓和下来。

    “走吧,我们进去聊。”乔云攥住秋绥的手腕,将她带向祠堂内部。

    秋绥蹙眉“我……我们就这样进去吗?”

    乔云轻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有些不羁“放心,乔凉熹不会阻止你的。”

    秋绥听他这么说,便由着他攥着,被他带入祠堂。

    走进祠堂,突然有了一种外部衰败,内部繁复的冲突感。

    祠堂是砖木石结构传统岭南祠堂,抬梁结构雕梁画栋,墙面上画满了忠孝仁义的彩绘文图,正厅摆放着明式红木桌椅和对仗的黑漆金字楹,花梨木重工浮雕突出中式建筑的厚重精美。里面栽种的罗汉松仍然生机勃勃,鲜翠欲滴。

    而秋绥注意到的是站在一列列牌位中间的乔凉熹,青年仍穿着那一件青圆领袍,面带笑意,而他身后正正好好能看见被摆放在正中央的黑木金漆制成的牌位,上面赫然是几个字“二任屿卿乔凉熹之灵位。”

    “阿绥姑娘,晚好。”

    秋绥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笑着问好,“晚好,凉熹。”

    乔云蹙眉打断了两人的对视,“我不是说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吗,就现在吧。”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经历……直到说到整个村子只剩他一个活人,他的眸子里的情绪已经汹涌翻滚。

    他抬头看了乔凉熹一眼,接着叙述着。

    那时的乔云,不,或许得叫乔水云。他在目睹了遍地死尸后,害怕恐惧又绝望,他不知自己要去哪,只是浑浑噩噩走着,直到……他看见了一个人。

    乔水云不敢上前,他想逃,但那时的他饥肠辘辘,早已没了逃跑的力气,那人逐渐朝他走近,他才渐渐看清那人的模样,他穿着一身青色圆领袍,气质清绝矜贵,既不像岛上的人,也不像那些闯入岛内大开杀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