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咬了咬牙,委屈的拖着行李来到骡车旁。

    好不容易把行李叠好,拿着麻绳固定,又来了三个大包裹,周孝仁脸更黑了。

    “放不下了!”

    赵丽都快哭了,那么远的路她都没信心,能不能坚持走下去,还要背这么多行李,根本做不到啊。

    不忍小姑娘可怜兮兮的哭求,周孝仁只能长叹口气,认命的重新解了绳子,赵卫民在另一边撑着不让行李倒下来,想办法将行李往上挤一挤,

    前面架驶位置也挤上,连赶骡车过来的赵卫民都得下来走。

    总算把行李都安排好,呼啦啦一群人轻装上路。

    好不容易走回丰泽大队,这帮城里知青不复来时斗志昂扬的,一个个蔫了吧唧,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这几年只听过其他大队来过知青,轮到自家大队派下来知青,社员们都放下工作过来看稀奇。

    结果看他们像战败的斗鸡样,怎么看怎么瞧不上。

    难怪常听其他大队都说,这些城里娃就是来分他们粮的,干活啥的指望不上。

    瞧这精神面貌,还有跟小鸡崽似的身形,能是干活的主?

    周璇蹬着自行车进村恰好,碰见知青们被社员们围着看稀奇,周璇干脆下了车,站在激烈讨论的人群里观察这些知青。

    其中一个留着中分头,身着军绿色长裤,崭新白衬衫的斯文男,正是记忆里原主看中的男知青。

    五官周正,带了个金边眼镜,确实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

    这个秦海涛给自己打造的人设,就是学富五车的高级文化分子。

    经常在原主面遗憾,要是大学没有停摆,以他名列前茅的成绩,国家赫赫有名的大学都得抢着招他。

    实际上秦海涛就是个好高骛远的草包。

    下乡没几天就到处物色靠山,所求不过是想找个当地有身份的女人,靠着岳丈家的势给安排轻省的活。

    原主是支书的亲侄女,离过婚但是兜里揣着大把钱,最主要的是倒贴上门的,秦海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