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宛若面对天地的食草动物一样,失去了战意,身体本能地生出无边的恐惧。

    耷拉脸反应最快,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点地,以最卑微的臣服姿态开口道:

    “我们祈求您的原谅,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完,他便开始用力地扇起自己的脸。

    旁边被吓愣的金鱼眼很快也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也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啪,啪,啪……”

    宛若炮仗一般的声音不绝于耳,传入了怒火渐渐散去的伽呙耳中。

    她歪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二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她随即又意识到,这正是这些幼年渣滓可以生存下去的智慧体现。

    承认自己的无力与弱小,舍弃自己的尊严。

    这便是在底巢生存的最简单的方法——跪着。

    当然,也有渣滓想要站着,但他们往往都如那边半死不活的兔唇男孩一样,甚至下场更惨。

    “带着他,然后滚吧……记住,管好你们的嘴。”

    伽呙略带一丝清脆的中性嗓音响起,顿时让脸已经肿了一圈的二人如听天籁。

    她并没有做出更加出格的行为,而是用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目送他们架起兔唇男孩落荒而逃。

    “啧,还是没忍住,动手了啊。”

    伽呙看了看自己白嫩如玉的手掌,下意识地握了握。

    就在刚才她冲刺战斗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每个部位在做什么,也可以任意控制它们做什么。

    那种感觉,就仿佛她每一个肌肉都变成任务管理器上的一行数据,而自己可以随意监控与操控它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