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看着她陷入凝思。

    余晚之也在沉默,她两手交叠,食指轻敲着手背,过了片刻,忽然一停。

    “游远是关键人物,千万不能出差池,否则就成了畏罪自杀,还有那些高门的少爷,一个也不能放。”

    郭党布下了科举舞弊的局,不把事情闹大不足以把沈余楚三家拉下水,所以必然会要求严查。

    但只要严查,那些高门贵子就得押在牢里,那些大人捞不出来人,自然会往这上头使劲。

    余晚之又说:“只是覃卫未必顶得住压力。”

    “他顶得住,”沈让尘道:“他连我都敢盘问,又怎会顶不住。”

    “那就好。”

    汴京城万家灯火,辉映着漫天繁星。

    既白拿鞭子戳了戳楼七。

    “干嘛?”楼七收回视线,转头看着他。

    既白道:“你那三脚猫功夫,以后别单独去追人了,谁知道对面有没有埋伏?”

    “你瞧不起我?”楼七皱眉道。

    “不是不是。”既白“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听不出好赖呢?”

    楼七已经不理他了,扬了一鞭快马拉开距离。

    既白吃了个瘪,转头看向澹风,“你说她是不是听不出好赖?”

    澹风说:“我倒是听出来了,赖!”

    既白抿唇,轻“哼”了一声,“我那是关心她。”

    “先别关心她了。”澹风歪过身子,“你欠我的五两银子什么时候给?”

    “回去就给回去就给。”既白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