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守卫皇宫的是禁卫军南北两衙。

    而今已升为南北两衙大统领的程哲身着戎装威风凛凛的站在宫墙上,他一手握着剑柄,一手背负在身后,双眼极为谨慎的在人群中扫视。

    对于宁国而言,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

    三天前爷爷就将自己叫回了程国公府,再三叮嘱不能出任何纰漏。

    事实上在李辰安那家伙回到京都之后,京兆府、皇城司、城防司以及南北两衙都已做出了周密的部署。

    虽说京都四方城门依旧日夜都开着。

    进出城门的人,也没有再去仔细盘查。

    但这些衙门里的官差们无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注意着每一个可疑的面孔。

    皇城司的那些谍子们皆在外执行公务,长孙红衣所率领的三千御风卫却分散在了京都那些极为重要的路口。

    程哲扭头向一旁望了过去,身着一身红衣的长孙红衣此刻也在城墙上。

    风吹起了她的秀发,也吹起了她披着的大氅。

    冬日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这原本不太温暖的阳光许是因为她那一身红衣的缘故,看在程哲的眼里便多了几分暖意。

    程哲的心弦忽的一动,那张原本极为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收回了视线,回头望了望。

    宫里已极为安静。

    那些掌管着宁国所有事物的衙门里的官员们,这时候恐怕也没有心思去料理公务。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登基大典——

    说它史无前例,是因为太过简单!

    它并没有遵循史上皇帝登基时候的一应仪式,比如祭天、比如祭太庙等等。

    这其实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