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早就知道了这事,还在笳儿面前跟双面间谍似的演戏,日后笳儿知道了,可不就觉得自己是被耍得团团转吗?

    今晚看到秦淮的脸时,云子鹤心里便寻思着,上层圈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可真会玩。

    现在,他多嘴说了这事,也完全是出于这些考虑,更是出于亲小舅对亲外甥女婿的人文关怀。

    亲戚一场,都是缘分嘛。

    当然,他也不希望事发之时自己平白受鱼池之殃。

    云子鹤的提醒,秦淮自然也知道。

    但现在,并非他不想坦白,而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契机罢了。

    秦淮默了默,最后还是开口,谦虚讨教,“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向她坦白更稳妥?”

    这他哪儿知道?

    但是面对秦淮那副诚恳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身为长辈,要是不说出个答案来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他试探性地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快刀斩乱麻,早死早超生嘛。”

    秦淮:……

    他开始怀疑云子鹤是不是真如传言中那样是个经商奇才了。

    不然,经商奇才怎么就只想得出这么敷衍的主意?

    他默了默,朝门口指了指,“门口在那。”

    云子鹤摸了摸鼻子,“那我先走了,不用送哈,千万别送。”

    秦淮稳稳地坐着,他也没打算送来着。

    云子鹤兀自客套,也不尴尬,转身溜溜达达地走了。

    一大清早,兰清笳迷迷糊糊地就醒过来。

    随着她的动作,秦淮一下也醒了过来,以往他也都差不多这个时辰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