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什么的,都不需要自己考虑的,小野别墅里就像是一个极乐园,永远都会有美食与佳酿。对外界的感知,小野也不会限制他,想出去就出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甚至于他问小野自己要去做大保健可不可以,小野当时斜睨了他一眼,“怎么?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满足你?”虽是笑着,但雄哥知道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毫不客气的说,小野就是他的王。可是如今他的王让他滚了,从极乐园里离开。

    雄哥狠狠地吸了口剩下的烟,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尼古丁麻痹的物质涌入体内,只留下一小节没什么吸头的烟屁股。但雄哥还是奉若至宝地叼着,仿佛这样也能让他感觉到被烟草侵蚀的快乐,忘却此前的闹剧。

    两人像是交缠的蟒蛇,紧紧地依靠着对方,唇间交换着彼此的涎液。小野的手指从上到下游走着,揉了揉雄哥被照顾过多遍变得敏感的胸口,顺着腰部的线条挤入他的长裤中,以为会摸到情欲上头的潮湿,却一无所获。

    期待着被进入的雄哥喘息着,圈住小野脖颈的手紧了点,敦促小野赶紧下一步,不明白为什么小野停了下来。小野把他掀开,粗暴地拉下了长裤,亲眼所见,才意识到此前并非自己的错觉——雄哥变成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那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小野离开了床边,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距离躺在床上的雄哥最远的地方。小野的动作也让情热之时的雄哥冷静了点,他往自己身下看了看,所见之处和此前少了个什么,再抬头看了看极远的小野,艰难地扯出个笑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野抬手揉了揉额头,站在原地静静地想了会对雄哥的处置措施。雄哥等了会,心也随之沉没,于是转过身,把屁股冲着小野,笑着说:“都这样了,要不用屁股洞代替下呗?”他说的是自己还在精神状态的小雄,但小野的小小野已经恢复冷静了。

    “滚。”

    雄哥终于笑不动了。

    小野站在雄哥卧室门口,抱着手臂看着男人东找西找。雄哥撅着那个曾经拍打过不知多少遍的屁股,最后终于把家当收拾起了,他提着蛇皮袋从小野边上走过。小野没有看着他,而是在看房间窗户外的海景。

    雄哥往前走了两步,说了句:“谢谢嗷,走了。”他也没回头,所以不知道叫他滚的小野现在是何种表情。

    出来了随便找了个那种窄巷子旅店住着,雄哥睡着睡着还觉得有点心闷,所以往海边走了走。寒洲靠海,现在不是什么旅游的好时间,游客不多,广袤无垠的海洋看的还是很漂亮的。小野住的地方也是有一片临海,他们甚至还在无人的观景台上搞过一次。

    望着与那时候同一片海,雄哥终于摘下了嘴上的烟头,摇了摇头,知晓从现在开始,往事皆是不可追寻。他不会去联系另外两个有过亲密接触的选手,陆陆想得只怕和小野一样,只是为了草,而那个扎着马尾的艺术家莉莉安,让雄哥觉得很怪异。

    不过呢,也算是赚了一大笔钱了。虽说是出卖自己肉身的脏钱,但钱这东西,真的可能完全都是干净的吗?看海的时候,雄哥就在琢磨咋滴个过下半生了,最后想了半天,决定先潇洒个几天再说罢。

    泡了几天网吧,雄哥出来已经是面色灰暗,极为疲惫,心想自己果然是上了年纪不能再皮了。不过看到夜间马路上悄然出现的烧烤摊,还是精神振奋了起来,豪迈地坐到一张空桌子边,点了一堆烧烤炸串,又上了四瓶寒洲啤酒。

    等烧烤上的时候,雄哥先把寒洲啤酒就着花生米下肚了,对面来了个长头发穿着白色衬衣的家伙,这副装扮和烧烤摊很不合适。“雄哥......”说话的时候,那家伙站得有点远,说话也很小声,雄哥只当没听见,有蚊子在叫。

    艺术家看了看周围五大三粗的客人们,叹了口气,坐在了雄哥边上。他一把抓住雄哥拿着啤酒瓶对吹的手,制止他的动作,说:“可不可以听我说。”雄哥手腕抖了两下,轻而易举地抖开这个跟他一比身材是个弱鸡的选手,继续对瓶吹。

    “说罢,没不让你说。”喝完瓶中剩下的寒洲啤酒,雄哥才看向莉莉安。

    “小野跟我和陆陆说了。”

    “恩,然后呢?”再次听到他的名字,雄哥心中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