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坐吧,烫头花的时间可能比较久,站着腿酸。”

    老奶奶一只手拿着椅子,一只手扶着门,站不太稳的老人家,想给乔泽宇把椅子递过去。

    老奶奶满是皱纹的眼眶有些泛红,分泌出的泪液让奶奶的目光更添几分慈爱,嘴巴虽然因为没牙有些瘪,可是还是很乐观地笑着。

    乔泽宇突然想到林寒笛好像是她奶奶带大的,瞬间就明白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干脆的做出这样的选择,“不用了奶奶,我也烫个头。”

    周枝桃从家里打包好泡菜下来的时候,等着她的是满头卷发棒的社员们。

    这家理发店她熟,一般都是社区里的叔叔阿姨们来净个面儿,洗个头,都是不太高的消费。很少像今天这样,三张转椅都坐满了,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满满当当。

    理发店从没像今天这样热闹过,小东叔叔今天的营业额要破记录啊!

    周枝桃坐在了老奶奶原先想要给学长坐的椅子上,给奶奶说些社团的趣事,等大家烫头。

    虽然造型手册上的造型大家都不太满意,可是好歹还有现代通讯手机可以用。江离笙对一些时尚软件其实没有多少概念,于是也接受了学姐的推荐:蛋卷型的卷发,成品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理发师的动作很快,帅气又利落,在他的统筹安排下,三个人很快头上都罩了烫头的罩子,云里雾里的很有科幻片里太空人那种感觉了。

    四个小时后,回程的地铁上。

    从周枝桃的右手边起,依次是武功高强步惊云,上海歌女白玫瑰,凶神恶煞包租婆。

    嗯。学长是白玫瑰。

    “桃桃,你要笑就笑吧,不用为了照顾我们的心情而忍着。”乔泽宇注视着地铁窗户上,映出他们轮廓的模样,一脸平和。

    心死了,于是世界就安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枝桃一般不会笑话别人,除非她真的忍不住。

    “我觉还挺好啊。”江离笙的头发原先还挺长的,现在被这样一卷,短了不少。她试着用手将头发束好,发现有些乱,可能得梳梳才行。

    “你别说话步惊云。”乔泽宇有些嫌弃,这丫头怎么心那么大呢?

    “这跟我给老板看的成果图不一样啊。”林寒笛臭着脸,看到自己烫完头的模样,她真的很想砸店了,这种手艺也好意思开店?

    回程的路上,除了抖着肩膀在憋笑的周枝桃,乔泽宇和林寒笛都陷入了一种,因为担忧明天的安静中。江离笙则仍是觉得今天的行程非常有趣,顶着个“大脑袋”跟周枝桃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