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走后,她叼着一只香烟,走上了楼梯。

    此时已是深夜了,她萎靡不振趿拉着拖鞋,踩在每一节木头楼梯上。

    她所能看见的,仅仅是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钻进来,星星点点的那点洒在楼梯上,因为所有的烛火都已经被老人熄灭。

    她x1着冷气,吐着烟雾,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她看不清方向。

    她推开了那间房门,早已习惯的双眼,看见床上还躺着那个男人。

    月sE依稀,暗蓝sE的柔光落在他凌乱的金发上,他白皙的额头上,深邃的眼窝里。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睡着,但他就像个婴儿那样放松的蜷在白sE的被单里,安安静静的闭着眼,像是Si了一样。

    她站在门口,cH0U着烟,看着这间寂静的屋子里,那床上的男人。

    他对她在一定程度上是放松警惕的。

    她看见他的手枪正在离床很远的椅子上,闪着锃亮的银光。

    她走过去,拿起枪,然后朝着他脑袋开一枪,一切就都结束了。然后她要处理尸T,把带血的床单统统烧掉,再把尸T拽下床,滚到一楼,用刀或者斧子把他大卸八块然后埋在花园里,或者丢进火炉里烧掉,然后收拾行李,拿着那张应该早早交给布鲁克的通行证,在天一亮的时候去火车站,从此离开诺斯。

    可是这样做,她会成为纳粹的头号罪犯,坐实一切罪名,她的下半生,好的话会一直流亡下去,不好的话,那就是被抓住,然后活的生不如Si。

    忽而,她听见男人的轻咳。

    她知道他不喜欢烟味。

    苏珊娜走进屋子,站在床和放枪的椅子中间,直gg的看着男人那安详又JiNg致的脸。

    罢了。

    她丢下快要燃尽了的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狠狠撵了撵。

    然后脱下外套和毛衣,踢飞了两只拖鞋,爬ShAnG去,掀开了带着T温的被子,快速的钻了进去。

    她就知道他没睡着。

    他很温暖,连带他裹在被子下的军装和衬衫都很暖和,她感受到当她钻进他的被单里的时候,男人在肢T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是“惊醒”的肢T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