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刘家的厂子就招到了两个新员工,一个去了生产缝纫线,一个去了原料房下料。

    刘家的当家人不在家,佣人们也都懒散着,坐在一块儿说闲话儿。

    沈熠去了厨房,找阿花打探消息。

    “警察署的来抓人了,他们说先生违法了,要关停厂子整顿。”阿花有些发愁,“你说这厂子封了,先生挣不到钱,会不会遣散我们啊?到那时,我又去哪里找活呢。”

    沈熠捏捏她的掌心,安抚她:“没事的,刘老板他身家丰厚,不至于请不起佣人。况且,就算他不要你了,也还能去别处做工,说不定佣钱更高呢。”

    阿花一听,果然宽慰许多。

    晚上八点多,刘先生和刘太太才回到家,两人都冷着脸,一身怒气。

    “都去把人给我叫过来。”

    厂子里提供了大通铺,不放假的时候工人都住那里,不到十分钟,几十个人就集合在客厅里。

    “都到齐了?”

    主管摇头:“还有2个新人没来。不过,他俩昨天跟我请假回家了。”

    刘太太一听,当即炸了,手里的皮包直接砸到主管头上。

    “谁让你同意的?谁给你的权利?你知不知道你放走的是什么人啊!”

    “我告诉你们,厂子要是封了,你们统统下岗!回去喝西北风吧。”

    她转头看向刘先生,“我看也不用问了,肯定是那俩人去举报的,做贼心虚,提前跑路了。”

    刘先生沉默着,视线从底下一一扫过。

    “是谁去警察署举报的,主动站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眼神彷佛要彷佛饿疯了的狮子,凶狠无比,众人纷纷避开。

    刘先生也觉得举报者不在这里面。

    这些人都是老员工,最少的也干了一年多,厂子安安稳稳,没出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