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途中,我发现霍应淮脸上伤口未顾得上处理,索性将他带至会所一并包扎。

    清创的时候霍应淮龇牙咧嘴,问我有没有行医的资质,万一以后留疤怎么办。

    我嫌他吵闹,而且这个问题实在很蠢,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让他闭嘴。

    涂红药水的间隙,又想到他似乎是会所的常客,凭着一张俊脸四处留情,再怎么讲他也是因为我才破相,所以对他解释:“这种伤口以前是对我来讲家常便饭,按经验大概率不会留疤。”

    霍应淮听后抬头打量我的脸,煞有其事地瞧了好一阵,最终选择相信我的话,然后安静下来。

    原以为这件事可以有惊无险的略过,可是霍应淮却不叫我舒心,来了会所不去猎艳,反而全天倚在吧台上紧盯我,比看犯人还要紧。

    我问霍应淮有什么事情,他只说被我毁了容,叫我赔偿。

    我又问他疤痕在哪里,他不回答,掀开额头的碎发,指着一处向我示意,我凑近打量了很久。

    真是好骇人的伤疤,需要拿显微镜才可以看的到。

    简直胡搅蛮缠。

    我倒是没所谓,毕竟脸已经在那天丢光,Sam却是不堪其扰,捏着额角说:“赶紧把他打发掉。”

    “我没有钱可以赔。”

    “你不会真以为他叫你赔钱吧。”Sam大呼。

    我斜着看向吧台侧方的水晶装饰,隐隐约约映出了一张男性的面孔,并不温顺漂亮,嘴巴紧闭成一条直线,眼睛眉毛也飞得好凌厉,周生海讲这是扫把星的样貌。

    见我不吭声,Sam转到我面前:“有什么事情聊一聊都是可以过去的。”说罢,愁眉苦脸的离开了。

    我虽然背对霍应淮,可他眼神的探究意味实在太明显,像要把我的后背盯出洞来,有了Sam的命令,我不好再装聋作哑,于是转过身去准备同他协商。

    我想霍应淮应该是不同于其它二世祖,还是讲几分道理的。

    我慢吞吞地挪过去,未与他眼神接触,态度很好,我说:“霍少,我已有男友,劳烦不要在我这里耗费精力。”

    “周生不要同我说笑,我记得你好像孤身一人来港,怎么现在又多了男友,什么时候拍的拖?”他问。

    看来霍应淮也没有什么不同,不把穷人当人看,兴致上来就雇人调查,全然没有隐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