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点头,又朝封行止的方向行礼。

    看举止不似平民百姓,倒像是世族子弟。

    “确实如姑娘你所说。”

    他面向钟婉意,虽难为情,却也坦然道来。

    “后背、双腿日痒夜痒,却轻易不敢碰,就是穿衣裳稍用力,皮肉都会渗水破溃,恶臭难闻。”

    “自从患上怪病,我既不好出门,也不方便见人,实在困扰非常……”

    思忖片刻,钟婉意抬起清亮的双眸。

    “公子,方便脱衣让我瞧瞧患处么?”

    厅内一静。

    年轻男子又去看封行止。

    这次封行止说话了。

    “身为女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依折剑所说,此女替他治伤便是上手就扒衣裳。

    如今对别的男人,她竟也想那样?

    真是……

    不知羞耻。

    不成体统!

    钟婉意迎着他刀锋般的目光,暗骂他迂腐龌龊。

    “我是女子,可我也是医者,医者父母心,病患在我眼里,就如儿女草木一般,别说看,就是上手摸又算得了什么?”

    “大言不惭!”封行止冷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