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扫地的小厮闻言也是一愣,挠了挠头道:“回公公的话,您并非是睡了半柱香,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了!”朱元闻言脸色当即就是一变,第二天的午时,自己睡了那么久?

    他一路快走往刘承业的寝殿而去,正巧此时张怀忠从里头出来。朱元一把拉过张怀忠到了一个就角落里低声问道:“我说老兄,我这睡了将近十二个时辰,皇上有没有怪罪我?”

    张怀忠看了看刘承业寝殿的方向摇了摇头道:“朱公公你运气好,昨日你走之后皇上便没有再叫人伺候了,睡就睡了,只要不耽误事不就好了吗?我也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听正怀中如此说朱元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老兄说的是,老兄说的是啊。不过昨日也不知怎么了,我居然睡的那么沉,那么死,在太后跟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张怀忠闻言目中精光一闪,低声道:“您老兄可别这样说啊,圣母皇太后的规矩多大啊,我若是你我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生怕会耽误太后的事情。太后如今那日理万机的,自然不是万岁爷可比的啊。再者咱万岁爷还不是心疼朱公公吗?让你睡个好觉也没什么不可的。”

    朱元听了这话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嘴上却道:“张公公您也快别那么说,咱皇上如今还年幼,等将来龙性初成太后还政,日理万机的可不就是咱皇上主子万岁爷吗?到时候恐怕你就真的如你所说那样,睡觉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等着吧。”

    张怀忠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那感情好啊,我就借您吉言了,借您吉言。”

    眼看张怀忠急着要走朱元再次拉住他的胳膊问道:“我说张公公,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做什么?莫不是皇上有安排了什么要紧的差事吗?若是的话不如兄弟我与你一起吧。”

    张怀忠再次看了看刘承业寝殿的方向,苦笑了笑道:“这说起来的确是个要紧的差事,皇上带来的小人书都看完了让我去这不寒城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小人书。”

    朱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道:“这的确是个要紧的差事,我与你同去,同去。”

    张怀忠见此情景却是一把拦住了朱元,压低了声音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啊,皇上身边只有一个檀儿在伺候,朱公公你若是此时去皇上身边伺候的话,皇上定然会更加器重你。”

    朱元一听这话双眼立时放光,他是高娇的心腹不错,但是照着目前的势头下去刘承业早晚有一天是要亲政的,即便高娇将来还要留一些权利刘承业手中的权利也不会太小。大的不说,就说刘承业要想决定他的生死将来必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伺候好刘承业。

    却见朱元对张怀忠拱了拱手道:“张公公实在是仗义的很,朱元在此谢过了。今后若是有什么能用的到小弟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只要是小弟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说罢朱元不等张怀忠开口便朝着刘承业的寝殿跑去,看着朱元那欢实的背影张怀忠冷冷的道:“好好珍惜有限的日子吧,照目前的势头下去,我看你和你的主子是活不了太久了。”

    朱元到了刘承业身边伺候恭敬的站在那里,他的头微微低垂身子微微躬着,态度就我恭敬,刘承业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突然开口问道:“不知朱公公昨夜睡的可好?”朱元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他心中暗暗叫苦,这下完了皇上昨夜不声不响的难道就是为了今天好好惩罚自己吗?他如今在心中已经对刘承业产生了深深的畏惧,一个劲儿的磕头,颤抖着声音道:“皇上恕罪啊,皇上恕罪啊,昨日是奴才罪该万死没有伺候好皇上主子,还请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刘承业看着跪在地上的朱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眉毛一挑疑惑的问道:“朱公公你这是在做什么?朕什么时候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朕不过是随口问问你昨夜睡的可好。”

    朱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尴尬的笑了笑道:“多谢主子挂念,奴才昨夜睡的很好,一直睡到今日正午十分。奴才醒来之后还一直在担心没能伺候好主子,将来回到宫中实在是没法子向太后交代。太后要是知道奴才没有伺候好皇上,定然杀了奴才的。”

    刘承业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你且起来吧,朕不会将昨日的事告诉母后的,你无需担心,你这人做事还算是尽心尽力,若不是因为你是母后贴身伺候的老人,朕还真心想向母后要了你在身边伺候呢。”刘承业这分明就是在玩朱元,先将你打入地狱再将你捧到天上去,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在这么这位高娇身边的当红太监,说不准好爱能让其少活那么几年。

    朱元听了刘承业的话心中不由狂喜,虽说他不可能因为刘承业的一句话离开高娇,就算他又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但至少能从刘承业的话里听出一件事,那就是刘承业对他真的十分看重,有了这份被刘承业看重的心就等于朱元将来多了一分保障,他怎能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