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老两口相携在旁听椅上落座。

    顺天府尹不敢怠慢,先是朝两位尊者拱了拱手,这才继续道:“方才审理,又增加一名原告。只是郡主也有理有据的反驳了。两位原告对此是否有一应证据呈上?”

    邹万氏与邹萍萍哪里有证据!

    但是邹万氏与邹萍萍这会儿铁了心认定就是杏杏找人害的他们一家,哭着喊着要让顺天府尹把杏杏拿下问罪。

    “大人,你今天要不把那贼人拿下,民妇就去敲闻天鼓!哪怕滚钉板挨板子也要上达天听!”

    “荒唐!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仅凭些许质疑,就让本官把人拿下!本官谅你们是苦主,大恸之下神志不清,且不与你们计较。你们莫要得寸进尺!没有证据这般胡乱指认,本官不判你们个诽谤已经算是照顾你们了!”顺天府尹大怒。

    “可是我们只与她有仇!”邹万氏声嘶力竭的喊。

    “你们口口声声说一定是郡主所为,但又没有证据!况且你说有仇,那不过是一两句口角之争,这算什么仇!郡主怎么可能因此就把你们灭门!这也太过离谱,焉能当做动机?”顺天府尹斥道。

    邹万氏脸上闪过种种挣扎,但她心一横,眼下她后半辈子的指望都死了大半,她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邹万氏眼神变得凶狠。

    她就是死,也要咬死那贱人!

    “大人!”邹万氏高喊,“我还有旁的证据!……郡主,实则是我捡来的!”

    这话一出,可以说是石破天惊。

    顺天府尹惊得身子都微微上前:“什么?!”

    就连邹萍萍都震惊至极的看向邹万氏。

    邹万氏振振有词:“我捡了郡主,悉心把她养大,只是她三岁多的时候,我们渡江返乡,中途遇上了水匪,郡主不甚跌落江中……但多年后我们京城再重逢,郡主一直待我们极为不善,更是让人打了我儿子二十板子!眼下想想,可不就是郡主早认出了我们,深深的记恨着我们,才这般狠毒!”

    邹万氏想起大儿子,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这话一出,顺天府尹都张大了嘴巴。

    他看看邹万氏,再看看杏杏。

    “郡主,这……此事是真是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