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双燕血液倒流,脸上疼得火辣辣的,但她更多的是有些慌张:“母妃,我没……”

    可暨平郡王妃这会儿不想听危双燕说半个字,她是彻底对这个脑子里只有男人的女儿寒了心。

    “全府因着你的命格被反噬的时候,我没有怪过你一句!你为着一个男人,哭哭啼啼,闹的整个郡王妃都鸡犬不宁的时候,我也没怪过你一句!我跟你父王为了成全你,愿意把郡王府的面子、尊严都踩在脚下,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你大哥,还有子杭也是一样的心,只要你这个二姐过得好,郡王府的名声烂一些,影响他们的前途,婚嫁,那都无所谓!”暨平郡王妃声声带泪,字字泣血,“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为了一个男人,差点害死你弟弟,又同那男人一起隐瞒家里!我更没想到,你又为了那个男人不被怀疑,又不惜一切承认了!……说来说去,在你心里,只有于崇恩才值得是吧!全府为你掏心掏肺,你这个白眼狼只想为着那于崇恩掏心掏肺!我真真是恨死了!”

    暨平郡王妃一通骂下来,危双燕哭得眼泪鼻涕都混作了一处。

    “母妃,我没有……”

    暨平郡王妃这一通骂,却像是消耗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整个人都没什么血色的疲惫瘫坐在椅子里,伤心极了,两行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下。

    危双燕哭着膝行过去,脸上顶着两个红肿的巴掌印,去抓暨平郡王妃的手:“母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要是我真害死了子杭,我愿意拿命去抵……母妃,我错了……”

    暨平郡王妃眼神极为冷漠的甩开了危双燕的手:“你若是真愿意给子杭抵命,福绥乡君救了子杭的命,就等于是救了你的命,你怎么还对福绥乡君是那么个态度?”

    说到这,暨平郡王妃闭上眼,极为失望道,“我差点忘了,先前福绥乡君与她师傅就已经救过包括你在内的,我们全家的命了。你还不是对福绥乡君那般不敬?”

    危双燕哭着摇头:“母妃,你别这样,我不是,我不是白眼狼!”

    她跪在地上,转了个身,朝着杏杏的方向磕头:“福绥乡君,从前是我不对。我多谢你救了我全家的命……”

    杏杏侧身避了过去,她是真的不愿意受人磕头。

    正在这边闹腾的时候,丫鬟欢喜来报:“二少爷,二少爷醒了!”

    暨平郡王妃猛的睁开了眼,再也顾不上危双燕,匆匆往内室那边去。

    隔着屏风,暨平郡王妃那带着惊喜的哭腔传了过来:“子杭,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乡君,乡君麻烦你来看看子杭啊!”

    倒也不用暨平郡王妃说,杏杏只是落在暨平郡王妃身后一点,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危子杭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脸上没什么血色,看着虚弱极了。

    他人还有些懵,看着暨平郡王妃哭成泪人的模样,虚弱的开了口:“母妃,别哭了。你哭得我脑壳好疼……”

    这一句话,又把暨平郡王妃给逗得,又想笑又想哭的。

    “你这孩子,你脑壳疼是摔的,又不是我哭的。”暨平郡王妃带着哭腔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