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柏跟杏杏都吃了一惊。

    杏杏急急上了马车,帮虎娅把了把脉,见虎娅只是喝多了醉倒,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一低头看到虎娅那紧闭双眼,鼻头通红,额发凌乱的模样,杏杏又有些难受。

    “这怎么回事啊....”.杏杏喃喃道。

    “我也不晓得,只是正好去酒楼办点事,看这个小姑娘孤零零的坐在那儿一壶接一壶的喝酒。就多看了两眼,见她有些面善,好似在你们喻家商队里见过。”龚晴娘瞥了喻永柏一眼,语气不太善,“…别是你这个黑心东家,压榨了人家姑娘,所以才害得人家这般伤心买醉吧?”

    “别乱说。”喻永柏皱眉,没有多作解释。

    龚晴娘也意识到自己这猜测多少有些不负责任了,她很是干脆利落的认错:“对不起,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这么说。”

    喻永柏反倒是不自在起来:“不不不,你别多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你,帮我把虎娅送回来。”

    虎娅虽说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走南闯北更是已有十多年。但她生得面嫩,不说话不看人时,看着就是个生的清冷些的小姑娘。

    这样的小姑娘,要是醉倒在外面,别提会多危险了。

    喻永柏自然是感谢龚晴娘的。

    龚晴娘没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道:“人送到了,我就放心了,走了。”

    喻永柏突然又喊住龚晴娘。

    龚晴娘瞥他一眼。

    喻永柏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来,飞快的塞给龚晴娘:“上次见你手有些裂,你说是老毛病…我这两日正好寻到了几盒西域那边的蛤蟆油,本想找个机会给你的,正好碰到你了。你先拿着用。”

    龚晴娘人都愣住了。

    喻永柏显然有些忙,男女授受不亲,他把那盒蛤蟆油给了龚晴娘后就折身去吩咐婆子把虎娅抬进了府里。

    杏杏也赶忙跟龚晴娘挥了挥手,道了声“龚姐姐再见,过几日我去找你玩”,也赶忙回了府里,去小厨房熬了醒酒汤。

    喻永柏在外间走来走去,越想越怒,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都要成亲的人了,突然跑去买醉,你说这要是没发生什么事,打死我都不信!”

    杏杏也是这么想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喻永柏脸色都有些狰狞了:“虎娅也是,真要发生了什么,跟我们说,难道我会不替她做主吗?!……她先前刚经历了那么痛苦的祛疤,身体本就弱着,竟然还酗酒!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