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是个操心的,为之筹谋许久,不甘放弃,低声劝了晏青山半天。

    晏青山静静的听了一阵儿,只问他:“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多久之后才需要去考虑?”

    晏时荣一呆,瞬间哑然。

    明霈帝身体很好,年近六十仍旧精神健旺、身康体健,尤其心宝又是神医,延寿几旬不是难事。

    所以,这是一件也许十几二十年之后,才需要去考虑的事情。

    晏青山不是没有时间去学,可是,若他争……又是子大父壮之局。

    晏时荣再一次深深、深深的觉得,爹爹着实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既有大智慧,又有大决断,他经常自负聪明,可是在这方面,他真的不及爹爹。

    晏时荣沉默的站了半天,憋屈又明知道自己没理,气道:“我去找心宝!”

    他大衣服都不披就气呼呼的出来了。

    心宝早就睡的香香的。

    因为喜欢那个金项圈,晚上睡觉还攥在手里。

    看着她无忧无虑的小肉脸,晏时荣不知为何,就渐渐的心平气和。

    他脱了外袍鞋子,躺在床边,伸手搂抱着妹妹,明明很困了,却一丝睡意都没有,只阖着眼儿沉吟。

    他觉得脑海之中,好像忽然多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想走过去,却又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强行让自己不要去碰,不要去想。

    大年初一,明霈帝很忙。

    凌晨研墨开笔,仪式十分隆重,晏青山身为太子,要去捧金笔,所以去的早一些。

    明霈帝会饮屠苏酒,这是一种辟邪驱瘟的药酒,然后用朱砂在黄笺上写一行吉语,再用墨在两边写上吉语,封存于专门的黄匣之中。

    之后去太庙祭祀祖先。

    祭祖仪式,女眷都是不需要参与的,但心宝是镇国公主,她需要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