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才这么点点大,又没有师承,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东西?

    雁沈绝的情绪,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激荡,他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走过去,轻轻蹲下,搂住软乎乎的小团子:“心宝?”

    心宝转头,大眼雾蒙蒙的,她道:“心宝喜欢这棵树……不,不是,心宝喜欢这里……心宝,心宝说不懂,你懂吗?”

    雁沈绝温言道:“我懂了。”

    沈二爷:“……”

    所以,你到底懂了什么,说给我听听行不行?

    心宝却是松了口气,立刻向后,非常之理所当然熟门熟路的,坐到了他膝上:“树好硬,硌到了心宝的脸,疼疼,老婆呼呼。”

    雁沈绝失笑,轻轻扳过团子的脸,吹了两口。

    心宝小脑袋一摇,就把脸凑到了雁沈绝嘴上,“不疼啦!”

    无故被碰瓷/嘴的雁小郎:“……”

    她站起来,一指上头:“老婆采种只吧,采了我们种!”

    行吧,雁沈绝就把她放远一点,然后就按着她的指挥,上树去采种子。

    沈二爷在心宝旁边蹲下,小老头摸着胡子,身子歪过来,小心的打探:“能种活吗?”

    “不几道,”她道:“心宝试试。”

    按说在这边是种不活的,环境土质海拔都达不到,但是遇到了,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就能种活呢?

    于是几个人采了一些种子,洗干清先晾在一边,团子还叮嘱雁沈绝:“老婆,明天早上你要叫我来种。”

    雁沈绝点了点头。

    一趟忙完,也该吃饭了,这次吃饭就去了这边的主院,比那个简陋的小花厅要好的多,但也仍旧不是富丽堂皇的风格,几个孩子商量着要吃火锅,沈二爷从来就没架子,还真就答应了,然后就分了两桌。

    唐大哥几个人瞎逛的时候,见到了园子里的花房,吃饭的时候,唐大哥还跟他道:“伯伯,我们村里那暖棚,比起来太简陋了些,能成吗?”

    沈二爷也不掩饰:“能成不能成的,谁知道呢?我这园子里,有六十多个,还是七十多个花匠,各人只管那么一点,就这,还有花种不活,或者好好的死了的,所以我就想着,换个地方试试,说不定就能种出点好东西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