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点意思。”岳三儿像个老顽童一样,笑的前仰后合。

    我则有些急眼了,冷声道:“岳老先生,我们哥俩莫非有什么礼数不周之处?您老这是干什么啊。”

    岳三儿却笑道:“两位,两位小朋友,你们可千万别误会,这可不是我干的。”

    “您的茶水,不是您,能是谁!”宋叹哭丧着脸道:“老爷子,您就别和我们开玩笑了。”

    “真不是我!”岳三儿笑道:“这啊,肯定是我那小徒弟干的。”

    “你徒弟?”

    “对啊!”岳三儿道:“这孩子皮得很,每次出去学了什么新本事,一准回来就找我露两手。”

    “徒弟给师傅下蛊,真有意思!”我嘴上说着,心里嘀咕。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师父是个万顽童,弟子也是个混不吝,这万一要是失手了,不把师父整死?

    “不对啊!”宋叹道:“老爷子,你徒弟和你闹着玩,为啥你没事,我们哥两个却中蛊了?”

    岳三儿哈哈一笑道:“刚才啊,我进屋去给你们泡茶,忽然看见,桌上有一款新茶。我料定,是我那小徒回来了。看那茶不错,就给你们泡了……不过,嘿嘿,我防着他呢,所以自己没喝。”

    我和宋叹顿时气得要炸肺,好你个老头子,合着把我们哥俩当二傻子,做试验品呢。

    “别生气啊!”岳三儿看我俩脸色有些难看,便笑道:“我那徒弟,给我下蛊,能下要命的蛊吗?都是些草虫蛊,我这药轻松就解开了……嘿嘿,行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午饭我来请。”

    我一阵无语,碰上这个么个爱玩的老头,简直了。

    “老爷子,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多面手啊,玉器玩的好,还能解蛊!”宋叹道:“自古这姑苏城里奇才多,看来名不虚传。”

    岳三儿叹口气道:“我呀,算个什么奇才?我就是个玩主。不瞒两位,我爸爸那才是奇才,当年的江南玉宗少主,绝对的风流倜傥。我妈比我爸还厉害,嗓子贼好,唱的曲儿姑苏城她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当然,她最厉害的还是医术,没有能难住她的疑难杂症。可我就不行了。我爸妈五十多岁,才生了我,我的上面是两个姐姐,比我大了二十多岁,算是名副其实的万来得子。不知为什么,他们既不想让我玩玉,也不想让我学医,就这么着,把我养成了个纯纯的少爷……除了玩,我真的是啥也不会。至于这玩玉和看病,纯是偷偷从他们那学了点皮毛……”

    我和宋叹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感慨。

    学了一点皮毛,都成了玩玉的名家了,那他这父辈得多厉害啊。

    “那你这弟子,和你学的是鉴玉啊,还是医术啊!”我追问道。

    岳三儿道:“医术。怎么样,要不要给你们两位瞧瞧脉?”

    “算了!”我一笑道:“还是说正事吧。您到了云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