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是蛊,我中蛊了!”大头一瞧从嘴里吐出来的蛾子,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失声惊叫起来。

    一旁的老板娘也傻眼了,哪里见过这场面,连连摆手道:“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大头转而朝我哀求起来:“罗老板,你得救我啊。我知道你有这本事,对不对?”

    我点点头道:“没错,我有这本事。这样吧,我给你开个方子,你马上去抓药。”

    “好,好,你快说!”大头吓得不轻,几乎是声泪俱下:“再贵的药我都能找到,可时间不允许啊,求求你了,快点。”

    “土蟑螂三只,要母的!”

    “望月砂、蚕砂、五灵脂、鸡矢白各三钱!”

    “蜘蛛网一个,挂灰尘的那种!”

    “还有个药引子,晨黄三两!”

    大头正一本正经地记着,当记到晨黄的时候,不免生疑道:“什么是晨黄,我怎么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不等于没见过!”我一笑道:“晨黄者,乃是清晨第一恭也。”

    “第一恭……第一恭?屎啊!”宋大头一愣,随即骂道:“姓罗的,你还有没有人性,人命关天,你还拿我开涮。”

    我见这家伙是真急了,便一笑道:“逗你玩呢!其实这压根就不是蛊,乃是浮虫之术,看似像蛊,实际上并没杀伤力,也死不了人,属于过去古彩戏法的一种把戏。”

    “古彩戏法?唬人的?”

    我点点头,看了看腊肉片道:“算你倒霉,就这两片肉做了手脚,偏偏都进了你的嘴。”

    “这种玩笑怎么能开?吓死我了!”宋大头长出一口气,擦了擦眉头的汗珠,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老板娘的头上。

    老板娘无辜地摇摇头,慌忙道:“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我哪懂这个啊。”

    “甭委屈了!”我坐下一边吃肉,一边淡淡道:“忘了刚才屋顶上的人了?”

    “啥意思?你骂了她,她吓唬我?这叫什么事啊!”宋大头扯着脖子大声喊道:“呀呀呸的小娘们,我不管你是谁,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有本事你冲罗天来,整蛊我算什么本事?再有下次,我……我抓住你,手把手喂你晨黄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