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清楚,赵长松就走了。

    我自觉很少被人摆布,但今天确实感觉自己已经上了赵长松的船,至于是游轮还是贼船,好像都已经停不下来了。

    “奴柘,这捡破烂的好像有种魔力,我怎么就听了他的话呢?万一真是条贼船怎么办?”

    “妖爷,这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的脾气。这么说吧,赵长松最多也就是另有贼心,但绝无害你虎胆。怕什么?干就是了。到最后,如果这小子真有恶心,以你的手段,杀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最近越发觉得,奴柘好像是我亲生的。

    这家伙越来越对我的脾气了!

    “那就听你的,干就是了!”

    我摸出烟,点着一根,深吸两口,然后直奔义仁堂的大门。

    当然,义仁堂大门紧锁,自然没人接待我。

    但我还是不忘愤愤地使劲补了一脚,踹的那门咣咣直响。

    余光里,我看见郁庭礼果然朝我瞥了一眼。

    我们爷俩对彼此的印象,那是刻骨铭心,哪怕是我现在落地成灰,他都知道那一堆是我。同样的道理,我对他也是如此。

    所以,他肯定是认出我来了。

    但老头警觉地别过脸去,不动声色地看向别处。

    而我,装作浑身不觉,出来就拦了一辆车。

    演戏嘛,我师承于他,但我自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俩竞争影帝,赢得肯定是我。

    我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他一定会跟着我。

    白天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到了韩家的大宅子,我快速下车,闪身藏到了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