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的车很快就上了环线,然后奔郊区去了。

    那车到了一个村口站住了,有个捯饬的花里胡哨的女人已经侯在那了,车门打开,有人递过来一个盒子,然后就离开了。

    我们赶紧跟过去,车还没停稳,赵长松就垮了下去,一把将女人手中的盒子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女人吓一跳,还以为哪蹦出来了一只松狮犬。

    “干什么?工商稽查大队,我怀疑你买的是三无产品。”赵长松不管不顾,扯开盒子,里面是几个小罐子,上面写着“驻颜膏”三个字。

    赵长松拿出一瓶,朝我一晃,我马上就嗅到了那股深藏的特殊气息。

    “真香啊!”司机不明所以,还在一旁惊讶:“太好闻了。”

    “什么三无产品,人家这是保密配方!”那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得意地朝司机道:“你猜,姐今年多大了?”

    说真的,这人看上去也就说三十三四岁,还像个少妇,但从她的瞳孔和唇纹看,实际年龄肯定不止这些。

    “二十八?”司机瞧着女人鼓鼓囊囊的小身条故意贱嗖嗖地又舔了一句。

    女人顿时花枝烂颤起来:“不瞒你们说,我都五十二了,这驻颜膏确实好用,三千八一瓶,贵是贵了点,可贵有他的道理。”

    “这东西还是少用,万一以后你把握不住呢?”

    赵长松将东西还给对方,看了我一眼,又上了车。

    女人摇了摇胯道:“我们女人打扮,不还是因为你们男人愿意看?花点钱怎么了?怕就怕人老珠黄无人过问。听人说,这东西停用之后脸会垮?垮就垮呗,那会都七老八十了,滋润一天是一天,反正老娘有钱。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打扮是为了男人,男人赚钱供给我打扮,合情合理。”

    可她却不知道,这东西一旦停用,垮脸是小事,要命是大事。

    上了车,因为有司机在的缘故,我俩一直没说话,回到了城里,又到了面馆附近,赵长松才朝我道:“我就是跟着这些送驻颜膏的车找到的院子。你知道这样的车每天有多少从韩家的院子出去吗?不少于一百辆。而这些驻颜膏的原料,尸油、香料则每天从全国各地汇聚而来。到这里摇身一变,就成了驻颜膏。”

    说到尸油,我马上就想到了最初在云城碰见的林老夫妻。这些年来,义仁堂的尸油来的可不干净。

    用他们产品,就要付出代价,除了金钱,还是未来尸油的提供者。

    “既然义仁堂已经交给了韩冰,为什么韩庭义还不收敛?”

    “你不会以为,韩冰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吧!”赵长松道:“知道这院子是的吗?是韩冰买下来给韩庭义的。既然接手了义仁堂,她当然知道韩家的发家之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