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石忽然好奇道:“对了,刚才在城隍庙里,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你的意思是……”

    “在最后那大殿的时候,跪在那拜谒,我感觉头顶上真的有种被人凝视的感觉!”陆拂石一笑道:“他们不是说,你能看见城隍吗?你有没有这感觉?”

    我摇摇头。

    刚才心里想的全是奴柘,完全没有分心。

    不过,大殿里确实有些刺骨寒凉,像是有阴气。但这好像也不太重要,毕竟,我又不是镐城人,一辈子能去一次本地的城隍庙就算是不错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去。

    回到陆拂石家,临近傍晚,白薇陪冉秋霜准备晚饭去了,其他人都聚在一起聊天。

    我抱着奴柘的花盆回了房间,望着这干巴巴死气沉沉的小东西,心里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耳朵旁没这家伙絮絮叨叨烦着,好像日子一下子冷清了。

    看着奴柘,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儿子,要不要我给你点血喝?”

    反正此刻在镐城里呢,应该不会被人利用吧。

    我的血,既然能让那些狗尾巴草,瞬间结出一年才能结出的种子,既然能让那些开过的花一年开二度开花,也许就能让奴柘起死回生呢?不是造谣我的血益寿延年吗?不是说妖灵喝我的血就能成仙吗?那我就给奴柘喝。

    上次一滴血,把他喝蒙了过去,让他感觉飘飘然,那我今天就让他喝个够。

    我二话不说,拿出牙签就在自己手指肚上扎了个孔,对着奴柘的树根就滴血。

    滴滴答答,流了七八滴,我又用力挤了挤,直到那血孔不出血了为止。

    血水可能有些粘稠,在树根聚成了一个花生粒大小的血滴,等了好一会,才完全渗透进土里去。我从别处挖了点土,将血色盖住。

    肉眼看见的,花盆里竟然生出了几个小草的幼苗。

    估计是泥土里有野草的种子,瞬间被血水催生出来了。可让我又一次失望的是,奴柘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奴柘,对不起啊,我天天以奶爸自居,占你便宜,可真正用我的时候,我却没能保护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