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祯眉头拧在一块:“你这人怎的如此心术不正?我约你来此处,你便只有爬墙头那一条路么?正正经经走正门求见便会死么?”

    唐轲心道那走正门还真有可能会死啊。

    暗杀这事若真是景王干的,悦来茶楼外头小树林他都埋伏了,鹿鸣山庄门口还指不定藏了多少高手等着他呢。

    唐轲笑笑:“我这人怕生,公然来景王私宅求见的事可干不出来,耿老板要还是想约在这书房,那我就跟今天一样翻窗户过来。”

    朱文祯便不再坚持,左右唐轲从哪过来于他来说无甚区别。

    唐轲走后,朱文祯喊了耿小波进来,将那暗镖丢给他。

    “这是怎么回事?”

    耿小波捡了暗镖翻来覆去检查着,“王爷,从何处得来此镖?”

    “悦来茶楼外头树丛。”

    “王爷怎么会去那树丛?”

    朱文祯眉眼沉下来:“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王爷恕罪。”

    耿小波便恭恭敬敬将白天在悦来茶楼外头树丛发现打斗痕迹的事与朱文祯禀报了。

    朱文祯冷声问:“这么重要的事,为何现在才报?”

    “王爷,小的晚膳之后求见过一次,被管公公拦下了,后来在书房想说,王爷您……”上来就赶人,根本没给半点开口的机会。

    “吩咐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事查清楚了,”朱文祯冷哼一声,“敢在本王的地界设伏,不管对方有几个脑袋,本王定要他人头落地!”

    唐轲回了小破宅,将家里仅有的那只枯瘦如柴的信鸽取出来,往蝉衣宗去了封信,然后正正经经写了章更新,第二天踩着点又去了鹿鸣山庄那间书房,果然看到书房窗户大开着,里头朱文祯正襟危坐于案桌边,正在看书。

    唐轲熟门熟路摸进去,热情地跟耿老板问好。

    朱文祯下颌朝下手的椅子轻点:“坐罢,书带来了?”

    唐轲常常觉得,耿老板这架子真的比王爷还大,不知他每次跟上级汇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