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严琳的动作极快,她走进小巷后,便换了一身衣裳,而后手持令牌,从城门离开。

    在她身后的人瞧见前方戒备森严的城门,到底没有往前,而是拿出一封信,放在了信鸽的腿上。

    信鸽的动作,自是要比蒙严琳快上许多。

    蒙严琳骑着马一路往苍山深处疾驰而去,她身法干脆利落,骑马时也格外稳当,显然是会武的。

    山上,陆知微站在裴慎身旁,双手环抱胸口,皱起了眉头。

    “她会武?”

    “应当是粗浅的功夫。”

    裴慎站在一旁,答了一句。

    话虽如此,但裴慎说话时,还是朝着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

    蒙严琳既然会武,那便要更小心些,派出去的人也应该要更多些。

    裴慎身后的动静,陆知微早已听见了。

    不过她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身上:“你说要引蛇出洞,然后来一个瓮中捉鳖,蒙严琳现在已经出了沧州城,你准备怎么做?”

    她眸光明亮,直视裴慎。

    裴慎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指向了蒙严琳离开的方向。

    “蒙严琳既已发现密室被人进出,且丢失了不少信件,她最紧张的,就是最要紧的东西。”

    “而对于蒙严琳而言……最要紧的东西……应当就是铁矿了。”

    裴慎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眼底跃动着讥讽的笑。

    陆知微眼眸圆睁:“她独自一人进苍山?”

    “自是有人接应。”

    裴慎说出这句话,陆知微便瞧见从他身后的密林中,一人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