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走到路口的商店买了包烟。

    烟卷过滤嘴叼在嘴里猛吸了一口,劣质尼古丁的辛辣味呛得他一阵猛咳,咳得他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

    垂眸看了眼手里昂贵中透着俗气的香烟包装,时恪笑骂了句脏的。

    真是人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买包烟还他妈买到假的。

    时恪把嘴里的烟卷拿下来熄灭,连着手里刚拆开包装的香烟一起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锦城下午的阳光温暖的刺眼。

    双手插兜,漫步街头的时恪更显孤傲。

    路过一家旅行社,余光瞄见橱窗玻璃上贴着的一张褪了色的蓝航广告宣传,在这一瞬间,时恪对陆岁岁的思念达到最高峰。

    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跟她贴贴,做情侣之间能做的最亲密最亲密的事。

    时恪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停下来时,太阳已经落山,锦城的路灯已经亮起。

    他从街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了瓶泡水,边喝边蹲在路边给云声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云声阴阳怪气的说:“唷,这是吹得什么风?时大少爷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少他妈废话,赶紧过来接我。”时恪眯着眼,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猛吸一口汽车尾气,“我给你发定位。”

    听出他话语中的不耐烦,云声贱笑:“你这是欲求不满?”

    时恪回答他的是电话挂断后的忙音。

    云声:“……”

    这就是他们时家人求人的态度?

    可真欠抽。

    看着他发来的定位,不想搭理他的云声笑骂了一句,拎着西服外套开车去接他。